“姜眠!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的女儿! 她好好的一张脸差点被你打毁容!” “真是有娘教没娘养的东西! 当初我就说了不能把你娶进来,那姜家是什么东西,一个下等人,从小摸爬滚打上来的农民,能养出什么好女儿来?” 她的言语如同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姜眠,脸上满是鄙夷与厌恶。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信,现在好了,趁着我俩不在,又是给阿宇泼咖啡,又是给诗情泼牛奶,甚至还动手打人!” “这样一个泼妇! 我顾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说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疯狂地拍打着地面,冲着姜眠声嘶力竭地怒吼。 一旁,顾宇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侧过头,压低声音在顾诗情耳边埋怨道: “你怎么把这事告诉爸妈了?” 顾志毅听闻,不屑地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懑: “这还用得着她特意说?瞅瞅她那张脸,到现在都还肿着呢!” 张凤也赶忙附和,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就是啊,阿宇,你居然还帮着这个贱蹄子说话! 她都快爬到你头上去耀武扬威了!” 她顿了顿,情绪愈激动,继续说道: “今天下午我刚一到家,就瞧见诗情那张肿得老高的脸。 我心急如焚,再三追问,她却死活不肯说咋回事,可把我给气坏了,差点没犯了心梗。 后来她估摸着是怕我气出个好歹,才磨磨蹭蹭地告诉我。 你们猜她怎么说的?” “明明是她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却偏偏说是她不小心惹姜眠生气了。” 张凤说着,气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地看向姜眠, “我就奇了怪了,姜眠,你算哪根葱?就算诗情真惹你不痛快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动手打人?” “她可是你丈夫唯一的妹妹,你本该疼她护她,怎么反倒下得去手!” 张凤越说越气,手剧烈地颤抖着,直直地指向姜眠,身子晃了晃,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张凤的巴掌狠狠扇在姜眠脸上的瞬间,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右耳刹那间陷入轰鸣,仿若有数千只蚊子在耳道里疯狂振翅,出恼人的“嗡嗡” 声。 与此同时,右脸仿佛被烈火灼烧,迅红胀,紧接着疼痛如潮水般蔓延开来,还泛起阵阵瘙痒,其间又夹杂着丝丝刺痛。 姜眠下意识抬手一摸,指尖触碰到一道细微的伤口,黏腻温热的鲜血顺着指腹缓缓流下。 她的心猛地一沉,只觉得无力极了。 她刚刚才从汽车废弃厂那里得到关键线索,确定叶茂材的车被人蓄意动过手脚,那一场所谓的“意外” ,分明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 还来不及回来歇一口气,就莫名其妙就挨了张凤的一巴掌。 她将目光缓缓移到顾诗情的脸上。 只见顾诗情佯装怯懦地缩着脖子,看似害怕地看着她,可那眼底深处,却分明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而在顾诗情身后,姜眠看到了顾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