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的眼泪流的虽然凶,眼中的悲凄之色却渐渐散去了。 赵小山平复了一下呼吸,重新坐下来,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昌平,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么,我并不是个重欲的人,这种笼络男人的方法并不适合我,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好么。” “你这么做,既让我难堪,又让你难受,不仅不会挽回我们的婚姻,只会将我推的更远,又何苦呢。” “而且彩环是你身边的得力大丫头,你就这样将她推给我,她心里也不舒服,她会对你心生怨怼,慢慢和你离心,彩屏彩兰他们兔死狐悲,对你的衷心也会大打折扣,你又能落下什么呢?” “我宁可看到你打杀绿萝的嫉妒样,也不愿意看到你强装大度,知道么?” 昌平抹掉眼泪,直直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的理想型,他身高一般,鼻梁也不高,肤色偏黑,长相土气憨厚,和她想要的儒雅秀气完全不同。 可是这一刻的男人却是她见过的最男人的男人。 此时此刻,昌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若说晚饭时的温情是她的客套,现在的她则彻底被他征服,愿意脱下公主的长袍,为她洗手作羹汤。 她再也不会做蠢事,再也不会瞧不起他,再也不会和他闹脾气,她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以后一直一直在一起。 赵小山骂的对,自己太愚蠢了,就是个蠢货。 明明这么好的男人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她到底在纠结什么,是眼瞎了么。 终于想开的昌平用手背擦干眼泪,然后狠狠地抱住了对面的赵小山。 “驸马,本公主收回刚才的话,你要是敢去找别的女人,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再也不要给你塞女人了,你只能有我,你听懂没有。” 此时的昌平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娇蛮。 赵小山失笑,女人心,海底针。 这昌平的孕激素太恐怖了,他这么一会的功夫像坐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 “好,我要是找女人你就打断我的腿,那你要是找面呢?我也打断你的腿行不行?” 昌平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我才不会去找面呢,” 赵小山揶揄她,“这话不是前几天你自己说的么,还说要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当活王八。” “那都是气话,我再也不说了,你也不许再提了,听没听明白?不许再提!” “好好好,再也不提了,再不提了。” 这么一出后,两个人像是真的敞开了心扉,看向彼此的眼神都黏腻了。 昌平最终也没让赵小山去梧桐苑住,而是让下人又拿了套被褥过来,两个人同床不同被。 用她的话说:“梧桐苑那么远,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妖精勾引你怎么办,还是放在本公主眼皮底下安全。” 只要她不作妖,赵小山怎么都行。 熄灭烛火后,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 白天赵小山在班房睡了一天,一点困意都没有,倒是昌平,本就是孕期,心情又大起大落的,折腾了这么一大天已经很虚弱了,可她偏偏不敢睡,她觉得自己的胸腔在沸腾,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炽热的情感,她想和赵小山说出来,可每一句话都很羞人,她说不出口。 赵小山看她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催促道:“睡吧,多睡觉才能养好身体。” “嗯。” 昌平翻过身,悄悄握住他的手。 她觉得驸马的手很温热很宽厚,握着他的手,她很心安。 她想和他说,她醒悟了,之前她真的错了,她不该那样刻薄不该那样盛气凌人也不该那杨欺负他的。 既然结为夫妻,自当相守一辈子的。 她会改的,改成他喜欢的样子。 她还想说好多好多,可是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话:“驸马也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