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斤双目瞪得溜圆,一句:“这把不算!” 到了嘴边,见几个大汉虎视眈眈,只好咽了回去。 身上没有铜钱,五斤悻悻地到了门口,却见几个同伴早已等在那里,没好气地问道:“哪个赢了钱的?拿出来我们出去买碗酒,喝了睡觉!” 几个同伴一起摇头:“我们还没看清是怎么玩的呢,钱就没了。 哥哥最会赌,想来赢了?” 五斤气呼呼地道:“我就掷了一把铜钱,全输掉了! 罢了,回去睡觉!” 出了赌场,一个同伴道:“哥哥,冯员外给的钱全输掉了,今夜只好将就。” 五斤阴沉着脸不说话,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赌场,目光闪烁。 一个同伴讪讪地道:“哪里这样邪门,我们兄弟几人,进去就没一个赢的,这赌场必然使诈。” 五斤一拍手:“必然是了! 直娘贼,爷爷见惯了大世面,却在这里吃瘪,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同伴道:“有什么办法?里面许多壮汉,我们打也打不过啊——” 五斤阴着脸,冷冷地道:“哼,欺我们无人么?这里面的钱无数,若是抢上一次——” 几个同伴听了,吓了一跳,忙道:“哥哥,这里不是我们地盘,怎么去抢?” 五斤冷笑道:“唐龙镇这里,以前我们抢的还少了?走,回去从长计议!” 第章三方牵扯 耶律不花美美地喝了一口酒,对站在面前的白涣道:“主管,你天天说赚钱辛苦,现在管赌场,总不辛苦了吧?那里的钱,就跟白捡来的一样。” 白涣叹了口气:“郎君,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 一般的赌客,赚他们的钱简单。 可还有一种人,天生无赖,专会钻各种空子。 最近几天,就有那么一群人,在我们的赌场里使诈——” 耶律不花听到这里,变了脸色,一拍桌子道:“赌钱凭运气,怎么使诈?难道是赌场里面有人内外勾结,吃里扒外?似这等人,不要手软!” 白涣道:“并不是,赌场里有人如此做,不是偷郎君的钱么?我如何会饶了他们?是新近从南朝学来的牌九、麻将这些,我们的人又不怎么会玩,看不出门道。 规矩就是那样,只要几个人合伙,他们可以互相配合,赢同桌陌生人的钱。 因了这个,喜欢玩这些的,都到对面场子里去了。” 耶律不花道:“嗯,南人的玩法实在花哨,我也没搞太明白。 ——不对,对面的场子怎么就防住了呢?他们有什么法子,你去学来就是。” 白涣摇头:“我只知道有几伙人,在对面场子使诈,被他们打了几次,再也不去了。” 耶律不花想了半天,不得要领,一摆手道:“算了,那我们这里不要这些玩法,只用骰子铜钱。 这些赌法简单,一掷两瞪眼,最是痛快! 再者说了,我的人也好控制赌注。” 白涣拱手:“小的也正有此意。 反正赌来的钱,大家有份,他们想去对面就去对面好了,我们乐得清静。 让火山军的人头痛去,又不会少了我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