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三百梁山好汉齐聚水泊岸边,旌旗招展,杀气腾腾。 一面杏黄大旗迎风飘扬,上书“替天行道” 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晁盖身披黄金锁子甲,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晁雄征则是一身劲装,紧随其后。 林冲、刘唐、阮小七、时迁、杜迁等一众头领各执兵器,精神抖擞,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杀奔东马村,为民除害。 东马村,村头一座高墙大院,青砖碧瓦,雕梁画栋,在清晨的薄雾中更显气派。 而与这富丽堂皇的宅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村中其他地方皆是破败不堪的茅屋土屋,屋顶茅草稀疏,墙体斑驳,仿佛风一吹便要倒塌。 村子周围,数千亩良田被篱笆围起,田地里却不见农人耕作,只有几只野鸟在田埂上蹦跶,一片死寂。 李怀站在自家院中,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他年近五十,身材臃肿,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疲惫和焦虑。 自从公田所的人开始括田,他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一天。 虽然家底丰厚,但坐吃山空,总有耗尽的一天。 思来想去,他决定举家搬往郓城县,那里繁华热闹,也好过在这偏僻的村子里担惊受怕。 “老爷,都收拾好了,咱们何时动身?” 管家李二躬身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催促。 李怀叹了口气,目光扫过眼前这座大宅,心中满是不舍。 “再等等吧,我再看看……” 他喃喃自语,眼中流露出一丝眷恋。 这宅子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如今要舍弃,心中如何能甘心? 就在这时,一个家奴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不好了! 山下……山下来了一伙人,打着……打着……” “打着什么?!” 李怀猛地转过身,厉声喝道。 家奴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 李怀听到家奴的报告,心中顿时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他迅转身,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四周的家奴和护院武师,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快,召集所有人,带上武器,到村口布防! 我们必须要守住!” 听到李怀的命令,家奴和护院武师们匆匆忙忙地行动起来,有的拿起长枪,有的拿起刀剑,还有的急忙敲响梆子,召唤附近的佃户们前来协助。 不一会儿,村口便聚集了数十个佃户和乡兵,他们或手持农具,或握着简陋的武器,脸上满是惶恐和不安。 李怀站在村口高处,望着这些村民,心中更加虚,但表面依然强作镇定,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家听好了,山下来了一伙贼人,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我们要团结一致,奋力抵抗!” 说话间,远处的山梁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