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纵使他无感梁县主,也得承认,倘若到不得已时,要将傅婵从他心口挖走,托付给另一家,他只肯托给梁宝知。 “县主对你好吗?” 他低声询问。 傅婵舔着冰果,笑嘻嘻道:“好,宝姐姐对我特别好! 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 她一连用了五个强调。 真是傻子。 只会用一个词。 可他绝想不到,不过半日,她忽然沾染了一些灵气:“席玉哥哥对我最好。 我只要席玉哥哥。” 哼! 除了嘴甜,一无是处! 周席玉心中将她贬得一文不值,却将人搂得更紧,随后在女孩耳边轻声道:“以后,除开我与你姨母的话,你要听宝姐姐的话。” 他想了想,又添上了句前提:“我们不在的时候。” 一,二,三。 傅婵掰着手指细细数来,烦恼得不行。 这么多人的话,她都要听不过来了。 “为什么?” 朱唇粉面的小美人天真无邪地发问,下一息大惊失色。 “难不成你跟嬢嬢也要走?” 周席玉倒吸一口冷气,果不出其所料,不等他解释,便见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打下。 傅婵迸发出尖厉的哀鸣,似是半月谭畔遭不速之客围猎的幼鹿:“为什么! 呜呃……我已经这么乖了,你们! 咳咳! 为什么跟爹爹一样要离开! 我不要!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 傅婵力气大得惊人,反手就将周席玉压在榻上,浑身抽搐,还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周席玉被撞得胸腔闷痛,还要同她比嗓音:“没有! 没有!” 这厢闹得不可开交,丫鬟们不敢拉扯,只得在一旁劝着“姑娘快些起来” 、“姑娘错怪少爷了” 。 周席玉勉强将人反扣在怀中,恨恨骂道:“怎么都改不过来的臭脾气! 听人说话! 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