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大人! 」有人还在我附近大吼,不意外的又再次掀起一片沸腾的狂欢。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声嘶力竭的大吼了起来,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淹没在人群里,直至无波消弭。 我仍旧用力的捂着眼睛,忍住牙关的颤抖,用力的咬住整片下唇,我不能哭,我怎麽可以哭?我再也不能哭,我没有那种资格。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柊澜,谢谢你,柊澜。 对不起,谢谢你。 恍惚里,人群在逐渐西下的落日昏h中还是摇晃着,慢慢的散了开来,就像海边的细沙,来来去去的在群聚之後又懒洋洋的缠绵着松开。 我挨着墙跟坐在市坊的角落里,任日头余温蒸乾身上的薄汗,不碍着人,也没人有闲暇分神赶走一个灰头土脸的小流浪儿。 明明是一如往常平静的时刻,却有一人慢慢的走了过来,离我愈来愈近。 我眨了眨眼,保持着仰望落日的角度看着停在眼前的人,再怎麽说这里也是祭祀的圣地,除了被抓去当候选的童子,掳人这种g当还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是个面目和善的男子,背着光垂首看我,眼里带笑,年岁应该不小了。 看上去有那麽一点眼熟。 「小朋友,刚刚看你跳那起劲的,这会儿怎麽坐着不走了?」 又没地方去,这个时辰没回家的除了流落街头的孤儿还有什麽可能?我暗自腹诽。 「脸蛋近看长得还挺好,洗乾净了一定水灵灵的,就不知道是个丫头还是小子了。 」他自顾自的说道,一脸笑咪咪的。 「我丫头还是小子你管得着吗?坐这儿又不碍着你。 」我不服的顶了回去。 「哟,嗓子还挺好,原来是个好小子呀。 」他笑了开来。 我瘪了瘪嘴不想理会这个怪人。 「唉唉唉唉你别不理我。 」 「谁知道你是不是盘算着把我拐走,我自己一个人待这儿可好了,安全。 」 这人终於还是蹲下来就着我的高度和我说话了,眉眼都蹙了起来:「哎呀,我老实和你说吧,我是城西江边那间戏楼的人,你应该看过的吧,别紧张。 你前阵子不有几天就是在我们楼馆边蹭吃蹭睡的吗?」 难怪看着眼熟。 「那你找我说话g嘛呢?」我皱着眉埋怨,他前面还一副不知道我哪家小孩儿似的:「大不了我以後不去得了。 」 「千万别! 」他连忙出声:「其实吧,你方才祭典的时候我看你跳了一会儿,看起来挺不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