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愔非常干脆地说。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辈子,他从来没注意过周嬷嬷的外孙女是谁,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褚映玉噎了下,突然有些生气,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吗?人家姑娘一颗芳心都系在王爷身上,想进府来伺候王爷呢,没想到王爷居然不记得人家了。” 陆玄愔被她的阴阳怪气弄得有些懵。 他实在听不懂她的意思,直接道:“我不懂。” 褚映玉看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心头越发梗得厉害,甚至还有种打人的冲动。 仿佛那些事只有她一个人耿耿于怀,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连苏月蝶这个人只怕都没在他心里留下丝毫的痕迹。 虽然这个发现让她很高兴,但怎么就那么憋屈呢。 陆玄愔见她好像憋得很难受,不免有些担心,说道:“若不喜,赶出去。” “这怎么行,她是周嬷嬷的外孙女呢。” 褚映玉嘴里说着,嘴角却翘起来。 周嬷嬷是先太子的奶嬷嬷,皇后将她送过来,是让他们奉养她。 当然,周嬷嬷也是个守本份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未仗着是先太子奶嬷嬷的身份便倚老卖老。 是以褚映玉也敬她几分,只要有空闲也会关心她,让府里好好照顾她。 但周嬷嬷的外孙女苏氏并不是。 周嬷嬷的女儿、女婿和外孙女都挺有主意的,知道周嬷嬷在雍王府里的地位特殊,便想借周嬷嬷的方便,将苏月蝶送进雍王府伺候雍王。 上辈子时,苏月蝶便曾跑到陆玄愔面前自荐枕席。 陆玄愔道:“没关系。” 就算是周嬷嬷的外孙女,他想赶就赶,可不会看谁的面子。 答应母后奉养周嬷嬷,只是看在亲兄长的份上,但也只是奉养她,给她养老,别的便没了。 若是周嬷嬷不识趣,起了什么心意,他会毫不犹豫将人丢出去。 连对周嬷嬷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周嬷嬷的外孙女,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褚映玉明白他的意思,总算释然。 “行罢。” 她哼了一声,嘴里说道,“王爷真不记得有一次,苏氏拦着你要给你自荐枕席吗?” 陆玄愔一脸莫名,“有吗?” “有!” 褚映玉双眼盯着他,“就在明年的春天,杏花开时,有一天晚上,你从书房回来,她拦住你……” 随着她的叙述,陆玄愔总算有些记忆。 前世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不过他以为是哪个兄弟塞进府里的刺客想要行刺他,一脚踹过去,将人踹飞后,便没理会。 最后那人怎么样,他也不清楚,应该是宁福儿处理的。 陆玄愔想着,便将这事告诉她,同时问:“你不知?” 褚映玉神色一顿,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我不知道啊,要是知道这事,我就不会生气了。” 也不会一直耿耿于怀。 陆玄愔觉得不太对,“为何、不知?不对,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