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个官职也是从前祖宗在时设立的,在如今的仵雨溪看来是在有些尸位素餐,过于冗杂的上朝流程都被他一减再减,朝请大夫平日的职务也是由他增添的。 李大夫最近在工部帮忙督促桥梁建造之事,在工部侍郎手下忙的飞起,如何能够耳目通明到知晓外邦事项? “这这就不必了。” 李大夫受宠若惊道。 仵雨溪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不如正式将你编入沈行令的下属中,也不算辱没了你的一番苦心。” 仵雨溪在朝上说话时从来都是轻飘飘的,极少会在群臣之间说重话,但仔细思索他们这位皇帝说的话语背后,总能品出些手腕在其中。 而上一次关于当朝宣布职位任调,还是在肃清其余皇子残党后,对许多站错了队的朝臣们明升暗调,再后来就也没有这些人的任何消息回京了。 心思灵活的几位大臣已经从仵雨溪的话中听出来了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正打算坐观其变,还有几人却不这么认为。 “李大夫所说是事实,昨日闲时他到我府上来谈到此事时也是满脸的忧心忡忡。 无论金国公主的死是否与沈将军有关,但金国已经在集结队伍,似乎有意举兵开战。” 某位在沈凉手底下办事的官员说道。 “近些年我朝都没再战过,一直以发展经济为主,未向他国兵戎相见,要是金国真的向我们挑衅,我们还坐以待毙吗?” “若是不起兵,被他国看到了莫不会认为我们怕了,于凤翎国的威严也有损啊!” “是啊是啊,沈将军当年之姿响彻整个九州大陆,如今若是连这小国的挑衅都怕了,岂不是有失威名,显得醉倒” 文官们七嘴八舌地谈论到,最后说着说着没了分寸,醉倒什么?醉倒温柔乡吗? 可沈将军是当今皇上的枕边人,更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 激将法用得太过于拙劣,也太过于明显,足以证明背后之人有多急迫,急迫到恨不得让沈青立刻离京,再一次让他陷入孤立无援之境。 “朕倒是没想到张大人对沈将军的名声如此在意,甚至不惜犯下欺君之罪了。” 仵雨溪静静地听他们把重点拐回到离京出征上,微一挑眉,对刚才慌不择言的大臣说道。 仵雨溪的声音不大,轻的就像一片羽毛,但却如同万钧之力落在最后说话的那人身上。 张明脸色骤变,才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表情一阵惊惶,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 “臣臣,请皇上恕罪。” 张明的膝盖跪在冰冷的砖石上,深深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看仵雨溪,而四周也像是按了暂停键似的不再有人吭声,都默默等待着青年皇帝的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