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多解释想法,笑着说:“人有远近亲疏,事有轻重缓急。 对自己人没什么应不应该的,只有帮不帮得上。” 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完全不是随口一问,而是当了真。 “你这么认真的人,” 姜桡忍不住笑着问,“没被骗过吗?” 沈问埕也笑着看了她一眼,未答。 姜桡当然明白,像这种人年轻时肯定经历过靠吃亏认清朋友的事。 姜桡再看了一眼时间,不再玩笑:“你把心放肚子里,他家的事儿我能帮。 以后要真有解决不了的,再问你。” 说完,她由衷地说:“谢谢。” 沈问埕听出那声谢里的复杂情绪,本是要下车了,回看她。 姜桡已经避开了,先开门下了车,隔着车窗玻璃催他:“快,真来不及了。” 千帆一过万木春 沈问埕的行李在特助那儿,此刻等着他的一行人应该陆续前往高铁站台。 “你认识路吧?走上去要绕一下的。” 姜桡不放心地在车旁问他。 “认识,” 沈问埕说,“我经常自己出差。” “上一次我来的时候,还是疫情的时候,和接站的司机一个在核酸检测点儿里边,一个在外边儿,” 姜桡笑着说,“两人开着定位找了半天。 也是那次,才算摸清这个高铁站。” 沈问埕本来没想立刻走,见她多说了两句话,很高兴:“我疫情的时候也过来了,本来要去北京,安全码全红,在南京待了三天。” “我也是,” 姜桡惊讶,“也是在高尔夫酒店住,每天到处找核酸点,去年五月的时候。” 沈问埕一听这时间点,颇为惊讶。 姜桡看出他神色不同:“你该不会也是那时候吧?” 沈问埕点点头:“五月初。” 姜桡更是惊讶:“那时候我们一起在南京?一个酒店?” 真是缘分没到的时候,怎么都不会认识。 不过就算那时认识,她有男朋友,和他也不会像今年遇到时那么快熟悉起来。 只能说,时间刚刚好。 姜桡怕他赶不上高铁,停住感慨的念头,小声催促:“快走吧。 等你回来再说。” 沈问埕点头:“好。” 答话的男人原地没动,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