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夸奖般地摸了摸她的头。 感觉他最近对摸她头这个动作有瘾。 齐妙想很想告诉他,不要再随便摸她的头,这样她会每天都担心自己的头有没有洗干净,头发油不油,会不会让他摸了觉得触感不好。 另外她还想问他,柏泽文逗她,他让她别理柏泽文,那他逗她,她要不要理? 她还想问他,她现在这样是不是很丑? 她不怕其他人笑她,但她很在乎在他眼里,她是什么样子。 想了很久,她深吸口气,还是决定问出这一刻自己最在意的一个问题,鼓起勇气:“纪岑。” 纪岑:“嗯?” “…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纪岑一愣,问她:“不会是送命题吧?” 齐妙想没理解:“什么送命题?” “送命题就是,如果一旦我回答错了,让你不高兴了,命就没了。” 齐妙想抿唇。 就算他说她现在很丑,她也不可能要他的命吧。 于是她说:“不是送命题,你说实话就行。” “说实话啊……” 纪岑点点,顿了下。 男生低头,观察着她的样子,她此时正睁大了眼睛,一副想知道他答案却又怕知道他答案的样子。 他唇角勾起,回答她:“一点都不丑,特别特别可爱。” 齐妙想眨眨眼,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的喜悦一下子填满心口,她压抑住心跳,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想再确认一遍。 确认的方式很别扭,她说:“……我都说不是送命题了,你没必要骗我吧。” 他立刻回:“骗你是狗。” 光线不强的舞台侧边,纪岑的耳根悄悄一热,轻咳半声,一本正经地说:“你…我闺女就是很可爱啊。” 其实每次叫闺女,自称老父亲,也不都是为了逗某个人,也有些时候,比如现在,是因为有的话太肉麻,怕某个人听了会觉得他轻浮,也怕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于是就用一层父女关系作为借口,顺理成章地用幽默的口气说出来。 齐妙想哦了声,侧过头,继续和纪岑一起欣赏其他班的彩排。 然而已经完全看不进去了,彩排的同学们在台上跳舞,她的心里也有一个小人在跳舞。 “纪岑。” 她又叫他的名字。 “嗯?我都发誓了还不信啊?” “你应该没有在心里偷偷汪汪吧。” 纪岑没听懂:“什么?” 齐妙想偷偷一笑:“没什么。” 她不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这股来自心间的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