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忧心忡忡地对李治百说:“要不你先掉个头,我们先去趟医院?” 李治百也煞有其事地点头:“我看行。” 陆严河:“……你们两个人要不要这么夸张?” “一晚上过去,你跟变了个人似的。” 颜良说。 “那是因为我在差点死了的时候,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 陆严河说。 “你想清楚了什么事?” “如果我死了,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陆严河说,“我要从头来过,不再像从前那样了。” 颜良说:“想法是个好想法,不过,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一点。” “就是,你要是能考上玉明或者振华,当初你舅也不会送你参加选秀比赛了。” 陆严河说:“先努努力嘛,谁知道呢,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颜良:“……行吧,那你先努力吧。” 他跟李治百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同款的错愕和疑虑。 陆严河身上的变化,也太大了。 一夜之间,那个自卑的、唯唯诺诺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人,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也不能说完全变了一个人,就像是突然打通了似的,整个人都自信张扬了起来。 至少从前颜良是从来不会跟陆严河开“我们掉头去医院” 这种玩笑。 不敢开。 以前的陆严河太敏感,他什么都不说,但是他心里介意,容易多想。 今天……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氛围也不一样了。 李治百把车停好,下了车,戴上墨镜和口罩。 颜良也给自己戴上了一顶鸭舌帽,再戴上口罩。 查无此人的陆严河没有任何担忧,坦荡荡地没有做任何掩饰,下了车。 “抢劫——他抢了我的包——” 一声尖叫平地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