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光毒:她那一身看着低调吧?线衫,长裙,样样都是六位数的定制款。 有人感慨:不愧是大姥,早就实现经济自由了吧?那一身的清贵气,都不是寻常人模仿得出来的。 有人苦恼:大姥厉害就算了,大姥还卷,寻常小情侣相约去自习,好歹有个眉来眼去的时候吧?大姥没有,大姥是去工作的。 有人羡慕:未绸,和大姥一起学习是不是都有动力了? 有人好奇:大姥长什么样子啊,都没见她摘过口罩,是不是那种在总台新闻报道上才能见到的人物? 各人奇思妙想,话题越来越歪。 还是之前那位跟庄未绸关系最好的室友小声提醒:未绸,别看那些外在的东西,你们两个三观合适才最重要。 外人都能瞧出,女人与庄未绸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止物质上。 只是关系没到那儿,谁都不会提让庄未绸不开心的事。 倒是这位室友仗义直言:人心太难测,谈恋爱归谈恋爱,还是多留个心眼儿。 庄未绸是初恋,她怕庄未绸受伤。 庄未绸知道室友是好意,也不辩解。 若是女人愿意和她谈情,她倒不惧尝一尝受伤的滋味。 只是她们不是那种关系。 女人在她这里从不逾举,更不需要她主动付出什么,真计较起来,谁吃亏还不一定。 但这些是她与姐姐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外人来评断。 室友们调侃庄未绸没几日,学校里等庄未绸的人就换了一个。 庄未绸见到祝却瑢的时候也倍感诧异,照理说,这个时间,祝却瑢人应该在国外念书。 有事?她问。 她承认自己的心长偏了,祝却瑢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热心,仗义,与人为善,没什么骄纵脾气。 老太太对祝却瑢更是不吝夸奖。 但庄未绸想起祝却瑢曾不问青红皂白地说难听话伤女人的心,就觉得很不舒服。 祝却瑢此时干巴巴地站着,想起自己上一次来庄未绸学校还是几个月前。 那时候她质问自家姐姐,满心觉得殷却然有毛病,无事生非,没良心。 现在,从家中长辈那里确认,她姐真的得了不治之症,祝却瑢恨不得重回那个时间,然后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站在殷却然的角度,假如祝却瑢得知自己忙里忙外的,连安享晚年的机会都没有,那她从出生开始就撂挑子。 听话的符合母亲们要求的乖女儿让别人当去,她不伺候! 殷却然呢,揣着闹钟过日子,甘心给家里当一辈子牛马,还不准备告诉她。 太憋屈了。 祝却瑢知道自己脾气犯上来,什么戳人心肺说什么。 那些曾经逞口舌之快说出的话,现在全扎她身上。 她说她姐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