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诚迎着他冰冷的目光。 “这是父亲决定的事情,轮不到外人评价。” “外人” 何诚咀嚼着这个词,心里有点不爽。 “你父亲做的就是对的吗?你就不能去帮忙劝说一下吗?” “她不能出国,原因,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接受这个结果。” “你们家里的事我大概知道一点。” 何诚说道。 “是伯母你们的母亲当年出国,然后再也没回来的原因吗?” 何诚小心翼翼地抛出这句话,像是在雷区边缘试探。 果然,白泽宁放在扶手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谁告诉你的?” “是云曦。” 何诚坦然回答。 “她都告诉我了,因为你们的母亲曾经是日月教的教主,对吧?” “但她最后放弃了职责,离开了你们,去了国外,就再也没回来。” 白泽宁的下颌线似乎绷紧了。 “既然知道,那你还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白哥,历史有时候是会惊人地相似的,您难道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再次上演吗?” “历史重演?” 这四个字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 白泽宁猛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身体前倾,气势迫人。 “我希望你把话说清楚。” “伯母当年的离开。” 何诚心脏狂跳,知道重头戏来了。 “我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可能和、和您或者外界普遍认为的不太一样。” “那个女人?” 白泽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冷得掉渣。 “你想说什么?替她辩解?” “告诉我,她不是因为自私、懦弱,才像个逃兵一样抛弃了家族和我们?” 来了,果然是这样想的。 刻板印象,或者说,是白雄灌输给他们的标准答案吗? “她不是抛弃,白哥。” 何诚咬了咬牙。 “她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