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之下,淅沥沥的雨声响彻。 凹凸不平的灰色石阶上有水洼形成,倒映出不少人的脸庞。 呼吸一滞,有些屏息。 亦或者瞪大双眼,惊疑其强硬。 周无仞张了张嘴想要劝说,对面的白老者与那王老宗师都是眉头紧锁。 “陈宗师,你可知你这话,代表着什么?” 枉谈北方二字,这与自绝何异? “我不需要知道。” 面色平淡,陈峰与其对视。 “圣门也好,杨无敌也罢。” “今天,我只知道一件事。” 缓步而出,身边赵庭霄先是一愣,但很快就举着黑伞跟上。 “入土为安。” 嗒嗒。 话音落地,脚步响起。 石阶上的雨水不知何时开始慢慢蒸,直通后山的阶梯道路竟是有一层薄雾升起。 众人一怔,唯有黑色长衣的身影平缓迈步,周围两侧的人群竟是如潮水般自动退开。 直到最后,他走到谭泷等人身边,看了一眼对方悲痛泛红,充满感激的眼眶。 视线与所有狮心流的弟子交错,最后停在黑色合拢的木棺之上。 南方武道界分裂太久,内讧不断,不成气候。 改造横行,武道势弱,只剩余晖。 他突然,有些理解了当初陆兴龙的野心。 “陈宗师!” “你也有故去的一天,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 拦路的人群里有人开口,怒目而视,语气威胁。 嗖! ! ! 一缕赤红瞬间消失,十数米外的人影倒飞,砸断树木。 “这! !” 巨象宗师目光瞪大,鲸流宗师也是神色惊疑。 身后本要开口的周无仞像是被定住,那拦路的白老者与王老宗师也是脸色微变。 “陈宗师,你怎可如此霸道!” “这是我等与狮心流的恩怨,你贵为宗师,怎能如此乱来!” 最开始的持刀老者色厉内茬,一枚赤红不知何时悬浮在他头顶。 滚滚炎日不断放大,高温灼热,蒸一切。 “你为何,敢如此和我说话?” 陈峰问道,头顶的黑伞不知何时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