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费用和赔偿,至少剧组的负责人,执行导演该问候一句,然而从庄未绸出事到现在,剧组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随女人回酒店的路上,女人就和她提了这件事,问她的意见。 庄未绸考虑一晚上,还是决定不跟剧组讨说法了。 你自己的权益,你自己不维护,难道等别人去发善心么?女人并不理解她的做法。 若是真出现严重的损伤,我肯定要跟剧组要说法的。 庄未绸解释:但现在不是有惊无险吗?养几天就好了。 真出了严重损伤,就迟了。 女人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庄未绸的共情能力很强,她隐约感知到,姐姐在生气。 你不用担心碰壁,你还有我。 停了一会儿,女人对她道。 这下轮到庄未绸沉默。 她知道女人言出必行,可她不想总麻烦她。 之前因为她,女人两次得罪宁总,后续是否在生意场起冲突,庄未绸并不清楚。 庄未绸只记得,上次提起宁总,女人又好久没再见她。 拍这部戏之前,因为提醒她资方是宁总,她却没领情,女人还跟她不欢而散。 去医院的路上,她问女人,女人告诉她是宁总叫她来。 庄未绸思忖,女人和宁总之间,因她而起的恩怨已经翻篇。 今晚她被女人带走,那位宁总一定知情,若是再因为她的事麻烦女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庄未绸自知没什么能帮到女人的,但至少能做到不让她烦心。 瞎想什么呢?女人一眼瞧出她有心事,手指点点她的额头,问。 庄未绸回神:姐姐,这事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 女人静了一阵,回:随你。 后来,女人没让庄未绸再抱她,沉默着帮庄未绸收拾好房间,便准备离开。 有了前车之鉴,庄未绸可不敢大意,慌乱地捉女人的衣角,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现在不怕自己在剧组受的欺负无处伸冤,只担心女人又好几个月不理她。 她们这学期只见过屈指可数的几面。 没生气。 女人牵着她到床前,让她坐下,小庄,我不反对你忍一时冲动,但那是为了长久的利益。 现在能忍,以后呢? 庄未绸不是商人,今天在项目上被人使了绊子,明天还能通过别的项目反击回去。 真入了行,也许就不止受这么一点委屈了。 难不成,要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受气包? 殷却然也理解庄未绸的顾虑,小庄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没有斩断横生枝节的底气。 作为旁观者,她没必要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