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折磨别人的份儿,谁也别想折磨她。 简陋的一居室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如今更显空荡。 殷泽将最后一件衣服叠进箱子里,垂着头出神,夕yan透过窗子落进来,沉入他黑润眼底。 今早去上班时仪狄还没起床,大约是听见了他窸窸窣窣的声音,眼也没睁就冲他张开手臂,发出些哼哼唧唧的软糯鼻音。 他边忙着收拾自己,还不忘ch0u空去抱抱她。 她睡得晕晕乎乎,整个人都软软的,像只糯米团子那样好拿捏。 殷泽抱了她,又在颊侧亲了一口,她便咬着下唇笑,面上还带着酣眠未褪的粉neng。 “阿泽,搬来和我住好不好?” 声音犹带睡意,黏糊又娇甜。 殷泽呼x1停顿,继而是心头猛跳,在清凉的晨风中沁出一身细汗。 绝非心动,而是全然的惊悚,一种来路已断、此去无回的惊悚。 “你睡不惯这儿,下次不来就是了。” 他松开怀里的人,不动声se按了下心口。 “可我想每天早晨都被阿泽抱抱。” 她像是因为他的拒绝生气了,一把拂开他放在被角的手,嘴里咕哝着转了身背对着他。 骗子。 殷泽提醒自己,千万别忘记她是个什么德x。 睡了他又说喜欢他只是为了高展川的判决不出乱子,这会儿这话又不知在算计些什么。 大抵是觉得他手里拿了太重要的东西,放在身边要安心点儿,或者—— 放在身边更好做掉他吧。 而他现在在g什么,上赶着送命么?殷泽看着未合的行李箱,常年沉静的眸中终是透出些许迷茫。 楼下,仪狄懒懒倚着车身,等得有些无聊。 同居这事儿,她含了其他心思,但早晨将醒未醒间说得可都是真心话。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殷泽拿视频威胁她,才造就了二人今时这般境地,怎么他刚答应她的表情就那么视si如归?让她觉得自己是强抢清纯男孩的寂寞富婆。 仪狄不知道,在有些人心里,她真的就是这么个形象。 庄晓诗看见不远处那辆车和靠在车上的nv人,在心底狠狠啐了一口。 殷泽一贯地温和有礼,上次赶她走时却未留情面,一番话说得带刺含血,叫人难堪。 可问到和仪狄的关系,他只是吞吞吐吐含糊其辞。 他同那个nv人只是玩玩儿,是报复她是气她,庄晓诗理所应当地这样以为。 他们认识那么久,她怎么会不了解他? 所以她走到仪狄面前时,还是颇有底气的。 眼前的小nv孩儿穿短裙帆布鞋,粉白小脸如饱满娇neng的桃儿。 可惜还没熟呢,咬一口保准是涩的,不甜。 仪狄看着她,缓缓站直了身子。 “别上去了,正搬家呢。” 她随手撩了把长发,眼角眉梢一如往常地挟带媚se。 庄晓诗权当这是示威,冲口而出就是不客气的话:“他妈妈已经si了,你以为你还能用钱绑住他多久?” 仪狄皱了眉。 她和殷泽确实有过这么一层关系,但这问法未免过于无礼。 这nv孩儿对她有敌意倒也罢了,这一口一个“他妈s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