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娘子别带累我被责骂。 再则……” “你犯的错是大事,即便王爷王妃心善饶你一命,去苦寒的田地头里种菜插秧,就是你最好的归属了。” 在何娘子浑身疲软,瘫倒在地时,竹清又慢慢悠悠地说道:“可你若是老老实实交代,或许能将功补过。” “何娘子,你不是孤身一人呐,你的郎君,你的哥儿,你的小娘子俱都是为王府做事,会不会连累到他们?” “竹清姑娘,我真的没有……” 她的神色竹清看在眼里,就更加怀疑了,她看向竹溪,吩咐道:“直接去何娘子家,把她的亲属都押回来,也不必遮掩了,左邻右舍问起,直说就是。” 何娘子猛然抬头,她看着这个年青的姐儿,感到一阵的胆寒,再一想家中亲人,她的孩子还都那样儿小,名声有污以后可怎麽办! 她不由得落泪,呜咽着哭诉道:“竹清姑娘,我,我真的是鬼迷心窍啊……” 竹清使了个眼色,竹溪便把其余人赶出去了,室内只余下竹清以及徐管事。 何娘子说道:“是花房的小丫头含香与了我一百两,教我在韶光院内说这样的话。 我承认我贪财,可是,可是这样恶毒的话,真的不是我自个想的。” “含香?一百两?” 竹清提高尾调表示质疑,何娘子一瞧她不信,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呢是呢,我再不敢欺骗姑娘的,这是真的,因着这几天不能家去,所以那一百两我藏在了后罩房床板的下边,用布包着的。” “让曾婆子带人去瞧瞧,竹溪,你亲自去花房把含香押过来。” 等竹清吩咐完,何娘子一脸谄媚地问道:“竹清姑娘,您能帮我向王妃求求情麽?往后我定当不再生事,老实当差。” 竹清起身,居高临下地暼她一眼,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只听她轻飘飘地说道:“看着她。” 院中乌泱泱一堆人,俱都等着竹清的命令才敢走,竹清再次问了雍王妃归来了没,得知尚未,于是便说道:“诸位继续等着罢,唯有等王妃归来,才能请示是否放你们回去当差。” 如果没有何娘子这事,她自然可以让他们走,可是出了这样的事,谁知道有没有同伙? “啊!” 一声尖利的叫喊响彻王府。 竹清正疑惑呢,就看见竹溪带出去的婆子踉踉跄跄地回来,口中一直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王府内切莫高声,甚麽事?” 竹清快步到她面前,沉着冷静地问道。 虽然今日王府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总体来说,她还能应对。 “是,是……含香她,她去了!” 竹清瞳孔一缩,最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这个贿赂何娘子的小丫头,死了。 这也就证明,她背后的人,心狠手辣且诡计多端。 竹清想的更加远,方侧妃的胎儿,真的是不小心滑倒才流掉的麽?亦或是,她真的是自个脚滑麽? 这个婆子说话时因为惊惧所以没有控制好音量,导致院中的不少人都听见了,顿时,人堆儿里闹出一阵阵声音,有人说,“定是那个鬼魂索走了含香的命,说不准,方侧妃也不干净哩!” 一刹那,竹清明白了,这是一个连环局,不仅弄掉了方侧妃的孩子,而且顺带让她名誉受损。 她记得很清楚,身为侧妃,名声是不能有污的,一旦疯疯癫癫的方侧妃被送走,这个位置就空出来了。 是谁? “哪个说的?掌嘴!” 竹清眼刀子嗖嗖扫过去,身后响起啪啪啪的声音,她则领着人离开了。 雍王府有不少的池塘,大部分都是结冰了的,少数也有浮冰。 含香,正是淹死在有浮冰的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