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家里开着酒楼,有了这法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制这种酒出来。” 吴克久连连点头,他心里也正是存了这个念头。 把事情搞得如此大,吴克久正是想一举数得。 一是给自家酒楼的脚户们立个规矩,以后不要违了自己的意思。 再一个自然是为了韩月娘,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不纳回家里总是有些不甘心。 最后一个,也想得到杜中宵制酒的法子。 此事吴克久手拿把攥,绝不会出意外。 新来的史县令年老昏庸,万事不管。 而管刑狱酒禁的许县尉与自家交好多年,日常没少孝敬于他,必然会站在自家一边。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重要吗?甚至都不用劳动到县令县尉,只需一个节级,几个弓手,便把事情办了。 杜循告到州里之后怎么办,吴克久根本没有想。 州里的大官们,哪里有闲心去听一个落第举人瞎嚷嚷,县令都不管,他们管什么。 吴家在临颖县横行霸道惯了的,一向自信得很。 喝了几杯酒,吴克久对柜台后面的韩月娘道:“兀那小娘子,怎么如此扭扭捏捏! 你过来欢欢喜喜陪我饮几杯酒,我心里高兴,县里替你爹说几句好话,自然就放回来了。” 韩月娘冷哼一声,扭头脸去道:“我自是好人家,你可是找错了人! 我家清白做生意,从来不曾作奸犯科,你勾结县里抓了我爹又如何?他本来无罪。” “呵,有罪无罪是你一个小女子说了算的?” 曹克成恐吓道。 “官府的门那么好进?告诉你,只要进去了,不死也要扒一层皮! 你好好过来陪着我表弟饮酒,他心情好了,纳你回家,绫罗绸缎,多少是好! 怎么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呢!” 韩月娘道:“善恶自有报! 我就不信,你们做了这种恶事,会没有报应!” 曹居成指着韩月娘对吴克久道:“表弟,这小娘子说的什么昏话?你自送富贵给她,她却以为你在做恶事,真是不识好人家。 小娘子,我表弟对你如此用心,还不正是说明他是个大大的好人。” 第章用刑 吴克久本想下午提审杜中宵和韩练,没想到糟白酒的酒劲太大,一时贪嘴多喝了两杯,就此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跟曹居成到了关押杜中宵的小院。 陈节级早早在门口接着两人,道:“那两人嘴巴太紧,还得劳动小员外亲自来审。” 吴克久道:“无妨,那杜家的小狗气得我狠了,正要来消遣他。” 说着,摇摇摆摆当先进了门去。 吴克久也不进屋,只是吩咐把杜中宵和韩练押到院子里来。 见杜中宵披头散发,满脸疲倦的样子,吴克久高声道:“吓,你这小贼,现在再与我嘴硬!” 杜中宵看了看吴克久的样子,冷冷地道:“怎么是你?这里是官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