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盛大而庄重。 再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同样不是平日常服,黑红相间,层叠繁复。 刘据满脸迷茫,恍惚间想起,之前丰禾是不是说过不能误了时辰来着? 太庙,时辰。 这情形他熟啊,每年祭祀不就是如此? 刘据瞬间坐直身子,表情严肃起来。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因此别的都可以轻忽,祭祀不可不重视,吊儿郎当更是不行。 但转瞬又疑惑起来。 今儿是什么日子? 他的生辰,还有呢?没有了吧。 还有个甚?绝对没有。 刘据想了三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 毕竟生辰年年过,往年也没这样啊。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似这样的场合,除每年特定的祭祀之日外,便唯有逢遇大事了。 大事? 天灾,人祸,还是其他? 刘据正思索着,御撵已经至了太庙,车马停下,立刻有小黄门端了矮凳来。 刘彻就凳下车,刘据紧随其后。 二人入太庙,太常博士上前引领。 太祝高声唱和,刘据在他的提示下,跪拜行礼,再跪拜再行礼,一连串流程结束,刚站起身,又被刘彻牵着手拾级而上高台,又跪拜行礼,继续一连串流程。 刘据心中疑窦丛生。 这跟他从前参加的祭祀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他想问,可眼下场合显然不是提问的时机。 所以再是困惑,也只能压下去,把所有小性子收起来,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