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你们自己拟定,做事麻利些便好。” “但此番须得给丫鬟们分个高下,” 丹琴犹疑:“之后您身边的丫鬟要替主子分忧的,您自己不拣选一番吗?” 谢泓:“你定。” 丹琴知晓这位主子的脾性,公子看似温和随性,但实则行事沉稳,他定下的事绝不会有转圜余地,便应声道:“是,婢子今日即办此事。” 提到文墨,云白想起什么,道:“是了主子,前日里有个叶姑娘,您留下说让她制墨。 是否需我一试叶姑娘的制墨水平?” 谢泓沉吟片刻。 他事务繁多,此刻若不是云白提起,很难回想起前日里发生的事情。 说不清当时是处于怜悯或何意,大抵是听到对方亦知些制墨,他才出手搭救,算是一瞬的惺惺相惜。 但他并无甚交流之愿。 谢泓轻叹一声:“不必了,当初我本无留她之意。 不过搭救一把便是。” “小的明白。” 云白道:“只是已安排叶姑娘入府,是否需将她请出?姑娘的卖身契——” 谢泓挥一挥手。 云白打小跟着谢泓,此刻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 那是全权交给他去做的意思,意味着主子并无心思插手此事。 于是云白心领神会,也退出去。 叶采苓身在府中,自然对家中情况不知晓。 此刻她站在院子中央,另外几个丫鬟在甩下那句不怀好意的话之后,已经嬉笑着离开。 院中静下来,她抿一抿唇,望了一眼周围。 朝南的厢房里影影绰绰能看到人影,大抵是刚刚离开的丫鬟们。 院内四间厢房,似乎都有人住的样子。 她脚步没有迟疑,绕开人最多的南厢房,拣选了一间人少些的。 初来乍到,要先摸清形势,既然见对方无t甚好意,她也不会上杆子去哄着。 今日这么一闹,天有些擦黑了。 她选的那间厢房内一个丫鬟正靠里卧着,见到有人进来,懒懒地起身,掀开蓝云纹撒花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