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钱! 他就是要多多地烧,要让亲人在底下个个当大富豪,财大气粗横着走! 从墓园出来时,天空飘起零星雪花。 一辆出租车停在墓园门口。 与此同时,盛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闫子钦的来电。 他刚接起来,脚步顿住了,惊讶得朝那出租车看了又看。 后排车窗开处,是闫子钦棱角分明的完美侧颜。 小瘸子吓得差点扔了手机转身就跑。 怎么扫个墓还见鬼了?! 闫子钦说来接他,原来不是接机,是这么个接法。 再三确定时空正常,自己没出幻觉、没穿越之后,小瘸子一路小跑,从另一侧上了车。 “闫子钦你是真闲,这都能让你找来。” “你以前说过。” “我啥时候说过?” “好像是刚上大学那年。” 盛然想起来了,上一次回故乡祭扫,是他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第一时间把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了母亲,以及外公、外婆。 多半是那个时候,随口跟闫子钦提起过,亲人们埋在哪。 他的家乡,其实也就这么一家正八经儿的大型公墓,不难找。 说话间,闫子钦的手机响了,小瘸子偷瞄了一眼,那亮起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两个字: 闫弘。 闫子钦父亲的来电。 闫子钦毫不犹豫地按掉了。 过了一会,电话再响,再被按掉,手机的主人神色波澜不惊,不带半点儿犹豫。 小瘸子眨了眨那双挂了碎雪的弯弯睫毛,没说话。 过年了,闫弘给儿子打电话,没什么奇怪的。 更何况闫子钦前些年,的确是在闫弘和姜新月家过年,再加上闫弘和姜新月的两个孩子,一家五口人,虽然别扭,但不冷清。 今年父子间的矛盾大爆发,闹到了要上法庭的地步,闫弘多半是希望跟儿子沟通的。 不过,闫子钦没打算沟通。 他的二十几年人生里,闫弘从未主动与他沟通过什么。 小时候跟在外公身边的日子,多少个逢年佳节,他都尝试着拨通父亲的电话号码,得到的是同样一轮又一轮的拒接。 如今一报还一报。 开往市里的出租车上,盛然忍着晕车,给自己和闫子钦,订了两张今晚返程s市的机票。 今天腊月二十九,是春运客流高峰期。 大多是大城市的打工人们回乡过节,像他们这种从二线城市,往大都市飞的,倒不太挤。 盛然勉强抢到了两张全价头等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