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唱给愿意听的听。” 倚月似是没猜到我这样的回答,许久之后,又径自笑了。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见他笑,好似冰雪初融般明朗。 倚月问我,可想学着唱戏。 见我点头,便做主让我日后都跟着他去前院里, 临了还不忘补上一句: “你晚上唱得调太平了些。” 我不禁脸热, 原来原来晚上我轻声给小圆唱戏的声音还是被倚月听到了 可他却不责怪,甚至还告知我哪里唱得不对 见我有些难为情,倚月还安慰我: “既想唱,便放开了唱,压抑久了,便唱不出来了。” 是以晚间,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将声音放开了些,小圆更是在一旁很是捧场的蹦跶。 倚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步调, 一曲子,万不能原样照搬,一颦一笑皆模仿了别人, 哪怕模仿的再好,都不是自己,更是唱不出自己的样子。 既喜欢,便要揣摩了曲子的深意,方才能唱出深意之下的情感。 有了倚月的帮助,我逐渐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腔调, 加上日日在后台听着,亦是悟出了些自己的门道。 有时在晚间的时候,倚月会支起一张竹榻,半躺着,听我在一旁唱戏。 齐叔和阿康也会坐在一旁,听倚月指点于我, 尽兴之时,倚月亦会来上一曲,让我们皆是受宠若惊。 倚月的声音,自是没的挑的, 加上在院子里,离我住的偏方不远,小圆也是听的到的, 待我晚上躺在床榻上自言自语: “我何时才能像公子一般,唱得那样好。” 可小圆却在一旁摇头: “不好听,不好听。” 小圆如此,我很是不解,以为它听错了,可我的声音小圆是最熟悉不过,院子里唱得不过我和公子二人, 公子的戏腔那般精绝,又何来不好听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