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晚上也是安静的,亦没有什么女人的哭嚎,孩子的啼哭。 而这些的来源,便是这样的,被凡人称之为官兵的男子, 每日在各处街道上,都能看到穿着这样衣衫的官兵四处走动着。 我自开灵之日,便在凡间辗转,北地亦是去过不少地方, 唯独这宿城是有些特别的, 北地里常年征乱不断,且外围还有游牧一族时常招惹,都不是很太平。 只宿城,那些骑着马儿四处掠夺的游牧一族从不来沾边, 亦或者说是不敢沾边, 便是因为,有这样的一群人吧。 我细细回想了许多,在自己栖身宿城之后,好似没听说什么官兵欺负百姓的消息,那对于我应该是能手下留情的吧。 我挥了挥沉重的翅膀,只祈求快点些好。 大焦等人回来的很晚,卸了身上看起来沉重的刀剑,大喇喇的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吆喝着去喝水的人也给自己捎上一碗,足足的喝了许多,这才抹了一把下巴留下来的水渍,看起来痛快极了。 大焦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身下干干净净的藤筐: “这鸟,忒能吃了些,上午撒了把谷子吃完了不说,下午我又留上了一把,竟又吃完了?” “饿的呗,你饿着肚子的时候还不是吃的比谁都凶。” 大焦嘿嘿一笑,却是不恼,正要走出去,迎面从院外又走进一个男子, 相对比大焦他们这样膀大腰圆的壮汉来说,这个男子就显得瘦弱许多了。 “邓子,你来啦!” 院子里有人招呼着。 那个叫邓子的瘦弱男子点点头,举起了自己手中拿着的一只木盒: “你们前几日不是说练武的时候扭到了手腕,使不上力气,正好我刚配了些药酒,给你们送过来。” “那可太好了,今日提刀的时候手腕还疼着呢。 可劳你费心了。” 人群里有人道谢着。 大焦将邓子拉到我旁边,指着我道: “这鸟白日里醒了,看着精神好的很,你看看它这还能好吗?” 邓子闻言,凑近检查了一下我的翅膀: “我没给鸟治过病,能不能好全看它运气,不过翅膀上的伤口看着倒是好些了,仔细养着便是。” 大焦闻言直点头: “你别看这鸟瘦不拉几的,胃口可大,两把谷子都吃的一粒不剩,我这就去看看厨院里头可还有剩的谷子了,再给它拿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