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声音过后,玻璃碎了一地,我也背着傅秋风逃窜出去。 清晨的风有些凉意,浸在人的身上浑身抖,但我仍旧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 “跑了!” “快追……” 身后传来骂骂咧咧的叱喝声和脚步声,我还脚下不停,朝着对面的草丛而去。 昨晚就和关少青打探过这里的地形了,知道附近有一片玉米地,钻入其中便能神鬼不觉。 这里确实属于郊区,准确地说是省城下辖的一个县城,关少青随便选了座烂尾楼在这里审问傅秋风,并非屠龙会的总部或是基地,就是个临时场所而已。 因为没有挨揍,昨晚也睡得香,所以现在精神奕奕,背着傅秋风迅在玉米地里穿行。 深秋时节,玉米杆子都枯萎了,但要隐藏两个大活人还是没有问题。 不知奔了多久,身后渐渐没了声音,判断对方应该追不上来了,我才停下脚步,将傅秋风往地上一放,自己也坐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傅会长,你还好吧。”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便转过头去。 结果一看,当场给我吓了一跳,傅秋风的脸上竟然挂满玻璃渣子。 “傅会长,之前不是让你低头吗?!” 我赶紧上前帮他拔着碎片,鲜血再次弥漫他的面颊。 “……我也要低得下啊。” 傅秋风有气无力地说:“别拔了,赶紧送我上医院吧。” “好!” 我再次将其背起,穿越层层叠叠的玉米地。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出了玉米地,来到一片宽阔的马路上,又拦下一辆恰好进城的大货车。 我想给霍独步打电话。 但被傅秋风制止了,他不想让人知道昨晚的事,毕竟涉及到“客户资料泄露” 的事。 这个罪名,哪怕他是副会长都担待不起! 好在我俩失踪一夜,并未引起任何人的警觉,因为我们被带走时也没别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傅秋风寻欢作乐去了。 我一个人把傅秋风送进医院。 进抢救室前,他握着我的手说:“第一,保密,别对任何人讲;第二,派人过去端了屠龙会的老窝……” “好。” 我答应他。 当然,我什么都没做,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他。 等傅秋风出来后,身上包得跟木乃伊差不多,一张脸也堪堪露出眼睛而已。 等躺在病床上,医生和护士也离开后,他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了,端掉他们的老窝没?” 我摇摇头:“那不是他们的老窝,派人过去已经人去楼空了……” 傅秋风没有说话,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不过还是现一些线索……” 我继续道:“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可以寻到屠龙会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