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用那千两白银来重塑你的容颜?” 郝仁几乎要被愤怒冲昏头脑,若不是考虑到夏知虞身怀六甲,他真想再挥上两记耳光。 “你以为自己是闭月羞花的美人吗?年纪一把的老女人,还敢讲究什么美容护肤!” 他内心其实是觉得去掉麻子的夏知虞较之以往更为清秀动人,也乐于享受这种变化,但若这是以一千两白银为代价,他宁愿她依旧容貌不佳! 郝仁怒火中烧,却又无法对夏知虞动粗,只能将一肚子羞辱的言辞倾泻而出,不久便将她骂得面色涨红,泪如雨下。 夏知虞望着郝仁,心中只觉得自己的错误荒谬至极。 她心想,若是追求富贵,给郝仁做个小妾还不如投奔江姝,毕竟江姝出手阔绰,远胜过郝仁这个吝啬鬼!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来报告。 “国公爷,永定侯府的人又来了!” 郝仁不耐烦地咆哮:“来了便来了,库房不是已经被他们洗劫一空了吗?他们还想怎样?难道要将国公府也给拆了不成?” “国公爷,您快去看看吧! 永定侯府的人竟然把后院的桃树连根拔起,还将主院也给拆了!” “前年夫人亲手挖掘的莲花池也被他们填平了,连假山都被永定侯的随从砸得七零八落!” “什么?!” 郝仁万万没想到江鼎廉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 他顾不上风雨交加,泥泞不堪,一把撸起袖子,便急匆匆地赶往前院。 “主院是咱家姑奶奶过门后才精心修缮扩建的,这外围的建筑都给我拆除,正好,那边被填平的池子也是姑奶奶出资挖掘的,那些砸碎的砖瓦就用来填那里!” 凌蓟正指挥着一群小厮进行破坏。 郝仁赶到现场时,原本华丽典雅的主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满目疮痍。 他声泪俱下地怒吼,“住手! 全都给我住手! 你们永定侯府欺人太甚!” 凌蓟紧握着那份冗长的嫁妆清单,语气坚定地向护国公阐述:“尊贵的国公,我们此举不过是索回我们江家姑奶奶的合法权益。 虽然银两已付出,但财物尚存,侯爷的旨意是明确的,他希望国公府能够恢复到姑奶奶入门之初的状况。” 话音刚落,他将那张写满物品的清单递给旁边等候的仆从,一边清晰地朗读出来,一边用力地敲打在桌面之上,以示其坚决。 郝仁眼见无法阻止永定侯府之人的行动,只得转向护国公府的家仆大声呼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白白站着不动,国公府豢养你们难道只是为了吃饭不成?还不快些前去阻止他们!” 但护国公府的家仆们却迟疑不决,相互交换着犹豫的眼神,无一人敢于挺身上前。 永定侯府派出的护院家丁,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武艺高强,护国公府的家仆们如何能是对手? 再者,其中一些家仆原本就是由夫人购买,卖身契依旧握在夫人之手,他们虽名为国公府的仆人,实则都属于江姝的嫁妆之一。 凌蓟声色俱厉地反驳:“国公大人,此言差矣,这些家仆并非国公府所养,而是我们江姝姑奶奶的财产。 他们也将随同姑奶奶返回永定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