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清被仙宗宗主养在身边冰清玉洁,对双修之事并不知晓,自然不会立刻联想到奇怪的地方,只觉得白胜昀在教训谢不修。 事实上白胜昀也确实在教训谢盈盈。 白胜昀慢悠悠地给自己倒茶,又慢悠悠地端来,更慢悠悠地看着她微笑。 他银冠束玉簪横卧,黑亮的头被梳得极为妥帖,谢盈盈都怀疑那是他自己舔毛舔的,毕竟狐狸也是犬科的。 “这初元之力在你体内,却能受我的催动,只要我想,你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声音依旧慵懒事不关己,“所以我劝你最好三思后行。” 谢盈盈当然不会怀疑白胜昀有这个能力,毕竟人家是男主啊,还是腹黑绝情的男主。 她痛得龇牙咧嘴甚至不能坐正身子,很快就只能蜷着身子在马车里翻滚,额头上都是粘腻的汗珠,头已经折腾的不成样子,连外衣都散乱开来。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谢盈盈想要出求救的声音,谁来救救她,随便什么人都好。 绝望挣扎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所能求的人只有眼前一个,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拉住了他的衣角。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胜昀这才抬眼看着她,狭长的狐狸眼暗波涌动,徐徐问道:“再也不敢什么?” 谢盈盈痛得泪如雨下面色惨白,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完,“再也不敢逃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算你求我吗?” 白胜昀从始至终隔岸观火,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谢盈盈的声音颤抖不止,嘴唇都干涸乌。 “我求你,我求你” 白胜昀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茶杯走了过来,用修长的手指抹掉她的泪水,是温润干涩的触感:“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让你到死都不再痛苦。” 不知怎么的,谢盈盈觉得周身的痛楚就在他触碰自己的时候消散。 过了一会,她才勉强有了一些气力,竟突然抓过白胜昀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咬住。 谢盈盈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你若让我痛十分,我总得要让你痛一分,绝不会忍耐蛰伏,有仇当场就要报。 受这一口的白胜昀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反手捏住了她的脸,低下头和她四目相对:“冥顽不灵,你为何不能向那些人间女子一样讨好求欢于我,我” 接着轻笑了一声,沉吟道:“说不定我哪一日心情尚可便饶了你的性命,谢盈盈。” 这么近的距离,谢盈盈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檀香中混合了蔷薇的味道,她没用过香水品不出前调尾调,但确实是好闻的。 怔了一瞬,谢盈盈推开白胜昀的手,别过嘴吐出一口血沫,冷冷地说:“你所倾心这人并不是我,我求欢讨好只会令你厌烦恼怒,与其寄希望于你一丝的怜悯,不如寻求那些真心护我之人” 白胜昀看着她,许久之后问:“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倾心于你?” 倾心于你? 谢盈盈想到原书里的情节,眼里晦暗不明,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