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嘴上求她,却分明是不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若是挣扎,他便耐着性子安抚她一阵,而后逐渐加深,却也是先顾着她的趣味,而后才满足他自己。 宗肆的示好索吻,却让宁芙想到了上一世。 果然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她是他妻子时,可不见他会主动如此示好。 宁芙有些走神,眼也未闭,盯着他轻颤的睫毛看。 直到听到了脚步声,她才踩了宗肆一下。 宗肆放开了她了片刻,却还是搂着她,待那脚步声远去,又低头一下一下轻啄着她的唇。 “六皇子如何了?” 宁芙忽然问。 宗肆道:“那日他在玲珑台中要抓的犯人,手中正好有他的把柄,人未抓获,这事便被捅到了圣上跟前,圣上本就不喜他在女色上过于放纵,就罚了他一年的俸禄,如今在处置府上女人的事。” “与四皇子有关?” “与你兄长,亦有几分关系。” 宗肆却道。 宁芙早已有过这种猜想,兄长回来,且与孟澈关系交好,自然少不了替孟澈办事,她心中有些焦急,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你兄长不过是替四皇子办事,且六皇子并不知晓他也牵连其中,不必担心。” 宗肆及时安抚道。 这却是恩威并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宁芙垂眸不语。 “除了栀子味的,你还喜欢什么胭脂?若我身上总沾上你的栀子味,恐会让人怀疑。” 宗肆道,便是她的口脂,也是栀子味的,香味太单一,有心之人一眼就能认出。 “自然是喜欢贵的胭脂。” 宁芙暗暗抬杠道。 宗肆勾起嘴角:“阿芙自然值得贵养,改日我挑一些,到时让人给你送去。” 宁芙则找出手帕,替他擦去唇边沾上的胭脂,又先踮脚累,扯着他的衣领,将他往下拽了拽,他便低下了头。 她极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见擦得干干净净了,才放开了他。 “一会儿的马球比赛,世子别那般拼了。” 宁芙想了想又道。 宗肆未回应,武将受伤,那便是家常便饭,更何况比赛他也有分寸,其实无碍。 “世子可听见了?” 若不是怕到时怪罪到自己头上,她可懒得在这事上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