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的赵泯才问:“很偏?” 谢之怀想了想该怎么形容:“七号线地铁的终点站,开车也得一两个小时。” 赵泯才竟然知道那个地方,若有所思地说:“哦……那边算发展区,将来政府会办理拆迁条款。” 谢之怀看过那条新闻,但不好意思的是,他家不是那条街的。 谢之怀用稍微夸张了一点语气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哪条道,我家在更犄角旮旯的地方,这么说吧,如果把我家前面那些拆完了才能轮到我家,那大概要等二十多年吧。” 赵泯才笑了笑:“那边的风景应该很好。” “那确实,开门就是山,就像前面那家,” 谢之怀开过一家背面环海,正面朝山的小房子。 “那挺好的。” 赵泯才说。 唉,聊着聊着,竟然起了思乡之情。 等这些事结束了,用年假回老家一趟。 谢之怀想。 行驶半小时,他们回到了个人别墅区。 为了防止大家发现管家莫名其妙挂了条围巾,谢之怀在车里给赵泯才重新套上了围巾。 赵泯才主动向前探身,直勾勾注视着谢之怀。 车载暖气呼哧地掀起微妙的皮革气味,扑向谢之怀的侧脸。 谢之怀给赵泯才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特地斜着摆,橙黄色的围巾如果有味道,那应该是柠檬味的——酸酸甜甜,与赵泯才适配极了。 “那我回去了。” 谢之怀松开手。 赵泯才“嗯” 了一声,开门下车。 谢之怀回到工位上时,睡醒的原沫离下楼,见到赵泯才正叠围巾,倒是惊讶道:“我以为你会让他们去理。” 原沫离也是真得容易信任人,昨天这么聊几句后,他对赵泯才的信任度冲破80,俨然把赵泯才当好兄弟了。 虽然还是有点害怕,但总归亲近了点。 赵泯才对他倒是像往常那样不近不远,不嫌弃也不会靠近。 就像还没养熟的猫,离人远远的,但人跟他唠嗑,他又会喵呜地回答几句。 “他好像养的就是猫,因为是同类?” 谢之怀咬着吸管想。 吃完中饭,二人在餐桌上商议对策。 首先,原沫离目前不能抛头露面,贺敬朝已经将他“仍旧活着” 的记录淡淡抹去,自然要好好利用这点。 而后,赵泯才将自己的计划与原沫离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