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
    阿离推门进来：“少夫人，怎么了？”
    “告诉李米，明天我想吃猪肝粥。”
    “好。”
    阿离看了眼床上的韩雪儿一眼，扯唇笑了笑，又收起来，“少夫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几点了？”
    “快十点了，少夫人，我给你冲杯牛奶，你喝了好睡觉。”
    阿离又看了韩雪儿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陈眠点头：“谢谢你。”
    等喝了牛奶，陈眠让阿离等一下，她在衣柜里摸索了一下，找出来一个盒子，拿出一把现金塞给阿离：“这些，你拿去花。”
    阿离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晚上有什么事大声喊我，我马上来。”
    关房门的时候，阿离低声说：“少夫人，你是好人。”
    房门合上，陈眠独自坐了一会，突然后背一阵发冷，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她摸索着下床，在衣柜深处摸到那个药瓶，数了三颗出来，想了想，放回去两颗。
    吞了那颗小药丸，心悸手抖的症状减轻了许多，陈眠爬回床上，找到韩雪儿的小手轻轻捏了捏：“雪儿，妈妈爱你。”
    韩雪儿高兴地踢蹬着双腿，在陈眠温柔的凝视下很快进入梦乡。
    市人民医院。
    韩非沉从地下车库进入医院，乘坐电梯直上五楼。
    高大宝的主治医生看到他愣了一下，大步迎上来：“韩先生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高先生刚刚退了烧，还没醒。”
    “我来看看他。”
    韩非沉换上无菌防护服进入病房，在里头呆了十来分钟，主治医生催了几次他才出来。
    “他……跟了我十年，你要把他治好。”
    韩非沉声音低沉，“需要我做点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一定配合。”
    “高先生很看重他的工作，今天他还问能不能让他玩会电脑，我给他玩了一会，发现他在看股势。”
    主治医生姓陈，年约六十岁，是这个城市最好的外科医生。
    “他的伤势后期一定会恢复，但心理上的创伤，大概会跟随他好一阵子，昨天晚上护士去巡房，听到他自言自语，不停地说对不起。”
    陈医生边说边看韩非沉的脸色，“韩先生，你要想办法让他轻松一点。”
    韩非沉嗯了一声，又看了高大宝一眼，驱车回家。
    陈眠已经睡着了，韩非沉推门进来时，她一下被惊醒，下意识护住雪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