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写信一直是那般言简意赅。 只现下这情况,还是顺着她为好。 喉结微滚,他轻“嗯” 了声。 “好吧,既然你真心实意认错了,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次就原谅你了。” 明婳说着,忽的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细糯嗓音如掺了蜜糖般:“子玉哥哥,你是不是很想要呀?” 这态度转变之快,裴琏眼底也掠过一抹诧色。 来不及细想,身体倒先给了回答。 温香软玉的小娇妻在怀,呵气如兰地撩拨,若说不想,便不是正常男人。 裴琏眸色微深,抬手捧住她的脸,便要吻上那张红润润的唇。 还未贴上,身下之人陡然偏过脸,“不要。” 裴琏:“……?” 明婳咬唇道:“虽然原谅你了,但不代表我有心情做这事了……”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觉到帐中男人的呼吸重了。 心下一时有些发虚,不过很快她自我鼓劲儿,明明是他不够诚心认错,一诈就被她诈得原形毕露了,她才不必心虚。 她只觉有理,却不知夫妻床帷间压根就不是讲理的地。 两根生着薄茧的长指攫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愣是掰了过来,帐中光线昏暗,明婳看不清,却感受到男人鼻息间的热意越靠越近,拂过她的唇边、颊边,最后落在她的耳畔。 “若没心情,为何还勾引孤?” 那声音沉沉哑哑的,似压抑着某种危险的情绪。 明婳心跳不觉快了,嗓音也有些轻颤:“我哪里勾引你了?” 裴琏:“方才。” 明婳心虚地垂下眼,嘴巴却硬着:“那怎么能叫勾引呢?我就是随便问问……” 耳畔响起一声轻嗤,“问问?” “对啊,问问。” 明婳:“难道问问都不行吗……啊!” 衣襟下陡然探入一只手,捏住,握紧,口口。 “你、你……裴子玉!” 明婳双颊绯红。 “怎么?” “你、你的手拿……唔……拿开……” “为何?” 男人咬住她的耳垂,好似放出某只恶兽,本就磁沉的嗓音愈发沙哑:“就许你随便问问,不许孤随便探究一二?” 明婳气结,“你这是强词夺理!” “傻娘子,孤今日便再教你一课。” 漆黑夜色里,男人俯身,不疾不徐地咬开她肩头的兜衣系带:“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