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只小哑猫。 裴琏:“” 真不知该说她是胆大还是胆小。 说她胆小,连太子都敢咬。 说她胆大,听到拔牙就吓得发抖。 深深吐了口气,裴琏看向怀中人,“你别再乱动,孤就松开你,明白吗?” 不明白! 她才不要听他的! 她也不想回宫了,他都将她欺负到如此地步,她要回到兄长姐姐身边,再不要和他再待在一块儿了! 裴琏一眼就看出那双乌黑泪眸中的不服气,额心不禁隐隐作疼。 平日里瞧着乖乖巧巧,怎的一争执起来,脾气竟这般犟。 既然她不松口,他也不松手。 裴琏不再说话,那条横在她身前的长臂非但没松,另一只手甚至还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深了些。 明婳:“………?” 眸中的泪水将落未落,她就好是一个被男人手脚牢牢捆住的粽子。 试图挣扎了两下,仍是动弹不得,那只摁在腰上的手还不轻不重捏了下:“再乱动,后果自负。” 明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他这冷冰冰的语气,愈发伤心难过。 眼泪“啪嗒” 、“啪嗒” 又往下掉了两颗,其中一颗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男人的手背。 滚烫湿润,像是烙下一道疤。 裴琏的手有一瞬僵凝。 但看着怀中那低着脑袋就是不肯松口的犟种,还是硬下心肠。 玉不琢不成器,总得给她些许教训,叫她知道和外男保持一定的边界。 就方才那一幕,幸亏这是行宫范围内的臣属宅院,道上没有百姓,也没有其他大臣家眷出门。 若换作去往长安肃王府赴宴,坊内人多眼杂,若被有心人瞧见大做文章,无论是于东宫还是肃王府,甚至于整个陇西谢氏皆有不利。 可恨她连这样的道理都不知。 裴琏越想越觉气闷,恨不得将人好好教训一顿,然话到嘴边,记起今日是她的生辰。 生辰这日,不宜训人。 且她现下这副过于情绪的模样,恐怕也听不进道理。 裴琏抱着她,闷声不语。 明婳困在他怀里,也满腹幽怨和委屈。 马车微晃地朝前行驶,明婳的泪水也在这片静谧里渐渐止住,心里的一个念头却愈发清晰—— 她还要与裴琏继续过下去吗? 从六月初成婚距今,已有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