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倦游堂跟在林锦生身边的僕役,除了奉命绝不能让林锦生踏出倦游堂一步,此外林锦生的吩咐,都得照办;只要事情发生在倦游堂内,林家都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林锦生如此横行,乃倚仗林家对他的溺爱与亏欠。 林家老爷有一妻一妾,妾室梁夫人生下长子林明缎;三年后,林老爷的正妻罗夫人生下林锦生。 梁夫人一心与罗夫人争宠争权,原以为罗夫人生不出男孩,林明缎就是林家继承人,却没想到三年后冒出林锦生。 她表面和气,暗自盘算,在林锦生十四、五岁时,安排人在林锦生身边,引导他吃喝玩乐,要养废他。 那些人带着林锦生轻薄女子,他本身性格也有恶劣之处,见女子哭喊,他就愈兴奋。 玩乐之间,把助兴的药物混着吃,身体吃出问题;在床上躺了几天,身体恢復后,一天不洩个几次慾,就浑身不舒服。 原本都是那些狐朋狗友掳女子与林锦生同乐,身体出问题后,等不了拉帮结党玩乐,林锦生开始搭棚车在路上,叫自家僕役掳人。 这些事丑事当然会传回林家,而罗夫人已查出那些狐朋狗友,是受梁夫人指使;罗夫人告上林老爷,事出有因,该给林锦生一个改正的机会。 种种无奈之下,林家老爷难以大义灭亲,打通官府,再三保证决不会再有强掳女子之事,将林锦生软禁于倦游堂。 一开始,罗夫人还会带着大夫到倦游堂,希望能把林锦生的身体养好;无奈林锦生心性顽劣,不想收敛性慾,罗夫人只能由着他自生自灭。 将林锦生关入院倦游堂后,那些女子是自己走进来,还是被人带进倦游堂,在这里又有甚么遭遇,都不是林锦生的问题。 毕竟,他出不去,人都是自己进来的。 林锦生对这样的生活,毫无怨懟,衣食无虑。 还有梨堂香舖的生意,能试着把脑中綺想调製成药,找人用上,爽快一番。 经过才君按摩,刘言政感到轻松许多,也更有胃口;为林锦生与自己倒酒,两人互敬一杯,夹肉吃起来。 林锦生道:「对了,那个赌注如何?」 刘言政想通林锦生所言的赌注为何,笑道:「没人说中,算我这庄家独赢?」 这是他们五位结伴兄弟间,对宋伶非处子之身嫁入刘府所做的猜测,赌注不高,就一瓶花雕酒,图个乐子。 林锦生说是刘年晋没用,连破处都做不到;大哥说她勾搭刘府内的男僕;三哥说她未嫁之前已有情人;五弟说她曾操逢不幸。 刘言政是验证人,不参与猜测,此时将宋伶所言,以玉棒自娱破身之事说出。 「哈哈哈哈! 」林锦生放声大笑,道:「难怪,难怪四弟有把握说动嫂子来这儿,不仅不是拘泥三从四德的腐儒,还是有副骚骨头的婊子! 哈哈哈哈! 」 「不错、真不错。 」林锦生替两人酒杯斟满,道:「来,敬她一杯! 四弟真要将嫂子请来,届时我也敬嫂子一杯! 」 刘言政拿起酒杯喝下,道:「二哥可与她惺惺相惜了。 」 「那是,爽快的事就是爽快,一堆框框架架,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陪着死吗?幸好有四弟循循善诱,嫂子跨了那一步,想必来这儿享受的时日也快了。 」 刘言政再替两人斟酒,笑着回敬林锦生一杯。 他对宋伶没有情感,只有步步设计攻掠的快意,以及比预料更加爽快的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