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看纪麟一个人自问自答却玩得开心,越费解,揶揄的话到了嘴边又默默咽回去。 他告诉自己,这时若是接纪麟的话只怕自己说不出好话。 纪麟压根儿没有察觉安言的纠结,她与大雁玩得不亦乐乎。 “你比宝顺养的那只有趣多了,” 纪麟怎么看鸭鸭怎么喜欢:“又乖又听话。” 安言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实在忍不下去,嘲笑纪麟:“一只鸭子而已,你还真当成宝了?” 纪麟抱着大雁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地看安言:“怎么?你吃醋了?” 安言神情一顿,随即笑道:“纪公子未免太过自信,安某为何要吃这肥鸭的醋?” 他冷哼一声之后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纪麟。 但看纪麟却是一脸纳闷,呆愣一瞬,下意识道:“吃鸭鸭的醋?” 她说完把自己都绕晕了,重新回想安言的话。 安言脑中灵光一闪,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耳朵一热,顿觉喉咙干涩得紧。 纪麟想得认真,微微拧起眉头。 安言急忙打断:“这种事有什么可想的?” 纪麟回神,眼里还透着些许迷茫。 安言随即转移话题:“咳咳,总之这肥鸭带着也好,若是大家饿了没有干粮,还能充饥。” 听到安言的话,大雁莫名一抖,纪麟收紧手臂,反感地看安言,一字一顿道:“鸭鸭不是吃的。” 安言也不和纪麟犟,径直下了马车。 左宝宝早已等候多时,兴冲冲地迎上前:“公子您醒了?” 边说边往安言身后看:“纪公子呢?怎么没和您一块下来?” “怎么?我与她一定要一起出现吗?” 安言反问。 左宝宝一愣,听出安言话中的不爽,下意识就后退一步。 安言周身都散着寒意,令人无法轻易靠近。 这时纪麟从马车上下来,左宝宝才如释重负,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如蒙大赦。 “纪公子天已大亮,熬了一夜都累了,不如就在此地歇息可好?” 左宝宝问道。 纪麟眺望一圈,此地实在荒凉,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不说,连点烟火气也无。 左宝宝猜到纪麟的心思,愁地“啧啧” 两声道:“我方才都看过了,方圆十里内怕是连个村庄都不得见。” 纪麟听梁方亭说起过,但此时听左宝宝说仍是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