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阿风有可可陪着,人又在皇帝伸手没那麽好构得到的南州城,我也能安心地下去找姊姊了,再说了,我可不想便宜了东方子敬,让他又能独占姊姊好些年。 」太后说到最後,口吻充斥着不满。 「……」陆勉听着前头还算正常,後面十分不像话的话语,无言地落下一子问,「东方子敬好歹和你夫妻一场,你那语气,能不能别像在叫仇人啊?」 太后忿忿道:「不能! 」 陆勉翻了个白眼,「我就不懂了,你那麽讨厌他,怎麽有办法和他生孩子?」 「哎呀,吹熄烛火,眼一闭就--」太后话说到一半便被气急败坏的陆勉打断,「停,你们床笫密事我不想听! 」 太后呿了陆勉一声,「是你自己要问的。 」 「我问的是这个吗?」陆勉气得吹胡子瞪眼。 相较气呼呼的陆勉,太后从容不迫地端起杯盏抿了一口压下喉中腥甜,慢悠悠地开口,「我怀阿离又不是为了东方子敬。 至於,能忍受和讨厌的人同床共枕……如果不是最想要的那一个人,和谁共度gxia0都无所谓。 」 陆勉自然知道太后愿意委身东方子敬,甚至生下东方子敬的血脉,全都因为「那一个人」的一句话。 可他仍不明白,「为何你明明心有所属,还能像只花蝴蝶流连万花丛中?」 太后放下杯盏,手肘支着棋桌地托着腮,看向窗外黑黝黝的花园,像是喃喃自语地说:「因为得不到啊,」她就着侧脸的姿势斜睨陆勉,语气丕变,戏谑他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守身如玉啊?」 「我、我--」太后的话让陆勉瞬间涨红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来,最後脑羞成恼地吼道:「这棋还下不下了啊?」 「下下下,哈哈咳--」太后笑得咳了起来,她拿着帕子掩嘴侧身连咳好几声方停下。 陆勉看着太后细瘦的肩膀不停抖动着,被嘲笑的恼怒顿时抛诸脑後,他满是担忧地开口,「欸,你--」 「没事。 」太后说得云淡风清,陆勉盯着染红的帕子,心里实在很想说,你都吐血了还没事? 太后顺着陆勉的视线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帕子,不以为意地补充:「暂时si不了,至少……等我把交待完後事,我才能安心地撒手西归。 」 「交待後事……」虽知如此,但亲耳听闻,犹是令陆勉不免一阵唏嘘。 太后理所当然地说:「我叫你来自是要交待後事,难不成只是要与你下棋啊。 」 陆勉听着太后说得那样洒脱,十分不是滋味,他撇撇嘴角,大手一挥喊着,「下棋下棋,专心下棋! 什麽事都等下完这盘棋再谈! 」 说是要专心,但陆勉一整个心浮气躁,根本无法静心思考棋步,被太后杀得兵败如山倒,他手执白棋迟迟落不下,无论哪边都是si路。 太后嘴角带笑地讥嘲道:「你这棋技,去了南州城几年,不进反退,怎麽,可可不陪你下棋是吗?」 「哼,让可居那孩子陪我下棋?我想倒是想,但得先问问你儿子肯不肯放人! 」陆勉捏着棋子噘嘴抱怨。 这话酸得很,太后听了抿唇偷乐着,见si盯着棋盘垂si挣扎的陆勉无法落子,也不催促,反而从身边搁着的百宝盒里掏出两样东西放到桌上,推到陆勉面前。 「这是?」陆勉看着眼前的物品,一个写着密字的木牌和一束黑发,不解地问。 太后点点十分仆实、豪不起眼的木牌解释:「这是姊姊留给阿风一批si士,人数不多,约莫十来个,我答应过姊姊,将si前方能交还令牌。 如今,也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