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想要,自然有能接着的人。 殷却然淡淡地道:给 她顿了顿,吸一口长气继续:给家里长辈支配,董事的位置,能者居之,不好吗? 家中的长辈指的不是别人,正是殷千璃的母亲,殷家退位多年不问世事的老太太,也是殷却然喊了二十八年的祖母。 她不喊,自有她的因由,心里那道坎,短短几日将她的信念全部摧毁。 她没想到,生死之外,还有她过不去的天堑。 平日里跟她装傻犯浑的祝却瑢,这会儿却听懂了她言语中的深意,讥笑一声,声音从牙缝了挤出来。 白、眼、狼! 饶是殷却然铜皮铁骨,百折不摧,这一刻,也被妹妹几个字伤得失了声。 愧疚和利用,隐瞒与维护,殷家和她,到底谁欠了谁的,又怎是一句话说得清楚呢? 手上的温凉让殷却然回了神,本因她打电话而走开的姑娘折返回来,无声地望向她。 殷却然不晓得庄未绸听见多少,也不在乎庄未绸听到自己与祝却瑢之间的争执。 她深呼吸,慢慢找回声音,对电话那头的人道:你就当我是吧。 遇见你-36 殷却然不是寻常的董事,整个殷氏集团都掌握在她手里。 外人对殷氏掌权人的权势没什么概念,可殷家人清楚,涉及的可不是集团的经营问题,还有与国家深度合作的方方面面。 殷却然代表的不仅仅是殷家,背后还承着多个城市的发展。 多少人,看重的并非殷家积攒百年的口碑,还有殷却然这个人。 她撒手不干,整个京城的商圈都得陪她动一动。 还有她手里大大小小的公司和靠着公司吃饭的人。 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让渡股权的事,只是提上殷家资产转移的进程,办手续还要有段时日。 这已让整个殷家动荡。 消息被死死捂住,牵动的不是一个人的利益,没人敢多嘴声张。 殷却然身上的担子太重了,骤然卸下,没人能大言不惭,说自己能承得。 祝却瑢不行,其她人也不敢打包票胜任。 众人被她的大动作吓得不轻,早忘了当年殷千璃过世,殷却然被迫坐上殷氏家主之位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好像她理所应当强大又可靠。 同样被吓得不轻的还有祝家。 只是祝家根基尚浅,公司的业务不复杂,影响没那么深。 这还要多亏当年,祝映如听了殷却然的劝,把公司留在祝却瑢名下的缘故。 但股价动荡,内部负责人调整动作过大,公司运营风险激增,是每一个股东不愿看到的。 事不关己的时候可以高高挂起。 一旦与自身利益沾上边,就没人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