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倒还好,一提这件事,严岸阔更有话要说了:“我看你挺有经验的。 你腿伤的时候,去医院的小年轻可送了不少东西。” “谁?” 边迹没想到堂堂大律师这么记仇,“你说常清啊?哎不是,他就是个同事。” “边乘务长对同事倒是挺好的。” 严岸阔酸溜溜地说,“谁都能叫你哥。” 边迹这下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他们都这么叫,这是规矩。” 解释到一半,边迹忽然看到严岸阔昏暗中明显带笑的脸,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在逗自己玩呢。 边迹也乐意跟他玩,摆出讨好的姿态:“好啦,我错了,别生气。” 配合似的,严岸阔撇开脸,与平时别无二致的脸上看不出异样表情。 虽然分明看到严岸阔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但边迹读出了他的意思,于是上前,好声好气地哄着。 严岸阔还是不答,居高临下地微笑着,看他。 边迹便放大胆子,从自己的睡袋中爬出来,钻到严岸阔身前,试探着抱住他,小声道:“严律师。” 见人不说话,他就仰头,凑着严岸阔的下巴,“要不你掐我?” 这个提议就好像按到什么玩偶的开关,严岸阔一下子将人按倒在地,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把他的双臂挟在背后。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严岸阔问。 边迹非但不恼,还盈盈带笑:“终于肯理我啦?” 严岸阔冷着脸,边迹以为他不再聊这件事,没想到他居然问:“你要我掐你?” 边迹先是愣了下,随后点点头。 严岸阔又问:“要是被掐疼了,会出声吗?” 边迹说:“会。” “忍着。” 严岸阔这样说,好像这就是能让他消气的惩罚,“不许出声。” 事实上,他根本一点都没有在生气。 只是边迹慌忙解释的样子太可爱,让人忍不住去逗。 边迹其实什么都知道,却也什么都配合,尽管被人压着掐着生疼,却一声不吭,只是会偶尔发出沉重的呼吸。 他不会躲,也躲不掉,严岸阔一边禁锢着他的双手,一边强硬地吻住他,以至于他连惊讶都很难动弹。 严岸阔的嘴唇跟他的性格简直截然相反,很温暖,很软,以至于边迹有一瞬间的走神,觉得自己在亲吻一朵柔软的玫瑰。 “有点疼。” 边迹吸了一口冷气。 “嘘——” 严岸阔很恶劣地,在他耳边低喃,“他们会听见。” 边迹只好憋着气,被动张开嘴巴,接纳柔软又不容分说的严岸阔。 “边先生,” 严岸阔明明在做如此亲密的事,却叫着如此生疏的称呼,“我们在干什么?” “接吻。” 边迹很小声地说。 严岸阔点点头,似是在肯定他,随后又来到他耳边,问:“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