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宜带领车队都进入了关水县,县令才得到消息,她没想到才从京城出发没多久的太nv怎么如神兵天降一般这么快就到了关水县,她也来不及细想,着急忙慌的跑出来,赶紧命人将县衙门口施粥的大铁锅里再加一些米,现在的锅里清可见底,只有零星几个米粒在里边,根本就不能让灾民果腹。 只是这米刚下去没多久,高凤宜已经坐着马车到了县衙门口了,她嫌车队太慢,让马车先带着自己过来了。 高凤宜下了马车,瞥了一眼对她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关水县县令,却并不理她,而是转头对楚青云说:“去敲钟。” 楚青云推开围上来的衙役,走到县衙门口的大钟前就铛铛铛的敲了起来。 等县城里的百姓听见钟声相继围过来后,高凤宜走到县衙大门前,坐进楚青云给她找来的桌椅里,一拍惊堂木,对着关水县县令喝道:“关水县县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贪墨朝廷调拨下来的赈灾款,还不给孤跪下! !” 那关水县县令没想到太nv一来就要开堂审问她,她愣了一下赶紧扑到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呼冤枉。 高凤宜转头对站立在一侧的秦沐风点点头,他便拿起手里的账册和证据,把关水县县令贪w赈灾款的数额对围观百姓大声公布了出来,那县令还在叫屈,秦沐风在高凤宜的示意下,又把县令往年贪w的巨大数额也一并公布了出来。 在四周围观的百姓虽然早知这县令贪赃枉法、只手遮天,却也没想到她竟然丧心病狂的贪墨了如此巨额的银钱,顿时底下议论声一片,百姓脸上均是满满的不忿之se。 “殿下冤枉啊! 你不能随便拿个本子就定臣的罪! 臣在关水县做了六年的县令,一直勤勤恳恳、一心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殿下你不能拿莫须有的罪名冤枉臣啊! !” 县令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真的冤屈的不行,高凤宜却只嫌县令哭嚎得吵耳,她把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喝道:“莫须有?! 孤手里有你的真账假账以及相关证据一应俱全,你莫想狡辩这不是你的账册,看看这账册上的字迹都是出自你正夫之手,你就是闹去都察院也难逃罪责! !” 高凤宜在喝骂县令的时候,有一鬼面黑袍si士扭着一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推开人群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si士,手里提着沉甸甸的一个包裹。 中年男子被推倒在地上,而提着包裹的si士则走到高凤宜身前,将包裹打开,放在了桌上。 高凤宜翻看了一下里边的信件和书籍笔记,然后将那笔记和信扔在地上大声对那县令说道:“这些都是你正夫平时所写的字,只要和这些账册一对就知是一人所写,这下看你还如何抵赖! !” 那县令见推脱不过,竟然转身就对跪在身旁的正夫扇去一个耳光:“肯定是你这贱人背着我偷偷写出这些账册好w蔑我,你这贱人,今天老娘就打si你! !” 高凤宜见县令使出无赖撒泼耍混的架势,不耐的摆摆手,马上有si士麻利的拉开打骂吵闹的县令,将她按在地上一点动弹不得。 高凤宜转头望向站在她左侧的顾瑾言,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顾瑾言先是对高凤宜低头恭敬一礼,然后就将县令所犯的法条对着围观群众逐一背诵列出,他博闻强识,凤临国厚厚的一本律法大典他每一条都能倒背如流。 等他朗声说完,高凤宜点点头沉声总结道:“关水县县令刘思佑在县令之位六年贪墨民脂民膏数额巨大,这次又贪w了大半的朝廷赈灾款,致使受灾百姓饿殍遍野,甚至激起了民变,其罪罄竹难书,恶劣至极,孤现在就判其斩立决!” “不! ! 冤枉啊! ! 高凤宜! 你这草菅人命的家伙! 还没有经过都察院的审查,你怎敢随随便便就定朝廷命官的罪?! 我要告你私设刑堂肆意残害朝廷命官,我要去告御状! !” “哦?” 高凤宜杏眼微眯,“那还真是遗憾,你的时日不多了,这些只能等到你变成游魂后想法实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