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会大发雷霆的。” 卡逊夫人不安地说。 凯德给她别上别针,手掌按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我敢对着母亲的坟墓发誓,他绝对认不出来,那可怜的老头儿还没爱我爱到那个程度呢。” 他厚颜无耻地说。 “奇兹怎么样了?” “只是一点小伤,” 卡逊夫人忧伤地说:“她像是看到了谁——扑过去的时候猛撞在电梯的玻璃上,鼻子受了伤,但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 “现在呢?” “她已经睡了。” “那就让她睡吧,” 凯德说:“你知道今晚的假面舞会吗?” 卡逊夫人迟疑着摸了摸胸前的钻石别针:“酒店有寄来邀请函,” 她说:“但是” “我也准备了奇兹的那份,” 凯德歪了歪头,两个女裁缝会意地打开另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一套很适合少女的薄雾玫瑰色礼服:“真遗憾,” 他有口无心地说:“我会让人在这里照顾奇兹的,只有三个小时而已,她躺在床上,好好地睡着,能出什么事儿呢?” 卡逊夫人捏着手指,看看女儿的房间,看看面前的情人:“还有我爸爸呢。” “我担保他今晚不会出现,” 凯德说:“他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他握住了她的手“我只有五个小时,亲爱的,” 他哀求道:“我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来,再坐上十一个小时的飞机回去,就是为了这五个小时。” 撒沙和别西卜回到酒店的时候,安东尼。 霍普金斯已经在他们的房间里了。 他是去验看即将作为货款交付的钻石的,因为它们很快就会变成赃物,想要检验质量也只有这前二十四个小时了,安东尼。 霍普金斯对钻石颇有研究,而且作为视力超乎寻常的非常人,他在检查钻石是否符合他们的要求时,比那些需要佩戴双目立体显微镜的专家更快更准确。 “那么他们交货的时候,” 别西卜问:“需要再检查一遍吗?” “不需要。” 霍普金斯医生说:“我已经全部记住了。” 钻石被细致地固定在黑丝绒衬底的十六开展示板上面,和商店拿给顾客挑选的展示板不同,这些展板上的钻石排列非常紧密,一块展示板上有着一百二十颗精美绝伦的裸钻。 拿在手里就像是捧起了一泓阳光下的水,一共五十张板,可以放进一个大型行李箱里——还有额外的,康斯坦丁请他们帮忙转交给劳尔爵士的个人酬劳,大约一百克拉的钻石被镶嵌成了一套首饰,包括头饰,项链和耳环,式样精巧别致,用的金属是铂金。 它不被计算在那两亿元里,上面的钻石没有打码。 是“干净的” 彼得神父无所谓,能少干点活儿有什么不好呢? 安东尼。 霍普金斯看着自己的手指,他在查验那些钻石的时候也暗中检查了银白色的金属托座,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暂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