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格斯把宝儿拽了起来,粗暴地捏开他的嘴巴,就像检视牲口那样细致地检查了一番:“没事儿,每一颗都在,好好的。” “我早说过,” 宝儿的母亲重新坐了下去,开始翻阅手上一本袖珍版本的诗集:“你可以用细竹条抽打他的脚底心,那样又能让他长记性又不至于留下什么难看的伤痕或是不好处理的后遗症。” “我是气坏了,” 佛格斯把宝儿扔回到地上:“只是为了一个屁股! ?” “好像你就没那么干过似的,” 他妻子小心翼翼地抚平诗集的一个折角:“宝儿,这点你应该向你的父亲多学习,他曾经围着数不清的屁股打过转,经验丰富,手法老道,虽然也失败过很多次,但至少没像你这样嗯。” 她轻蔑地打量了一眼宝儿:“狼狈不堪。” 佛格斯鼓弄着嘴唇,像是要反唇相讥,但他还是忍住了“一个屁股并不值得我生气,” 他俯瞰着自己的儿子:“我不高兴是因为你输的一塌糊涂,我的儿子,” 他说:“还连累到了我,以及整个道格拉斯家族。” “不,我赢了。” 宝儿反驳道:“我惩罚了背叛者,玛西亚,还有奥西恩。” “上帝啊,你就是个白痴,” 佛格斯不耐烦地评价道:“亲爱的,” 他对妻子说:“这儿没有细竹条,我想我得用皮带了。” 他妻子头也不抬,只是做了一个“你随意” 的手势,动作相当优雅。 宝儿明显地畏缩了一下“不,你不能!” 男孩尖叫起来,他手足并用地向后爬去,藤蔓从地板下冒出头来,缠住了男人的双腿。 男人的脸色骤然变得古怪起来。 “啊,” 他说:“这就是你的依仗了?” 他动了动,藤蔓的束缚立刻变紧了。 “我能让它杀人。” 宝儿说,声音还略有些颤抖:“奥西恩也比不过我——他争不过我。” 佛格斯的妻子抬起头。 佛格斯掀起了衣襟,厚实的手掌隐没在他的后腰,当它重新出现时,已经握住了一柄不锈钢枪身的大口径手枪,他拉开保险,朝着地板开枪,枪声震耳欲聋,被打碎的地板片儿四处乱飞,刮伤了宝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