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饭点,又是国道附近的火锅店,人很少。 好在沈香引也不挑食。 铜锅沸腾,飘着枸杞子的清汤里面涮羊肉,肉香味四溢。 沈香引眼睛哭得有些肿,重重的抬不太起来,她沉默盯着锅里翻滚的肉片,默数时间,不能涮老了。 时间到,夹肉…… 一筷子下去,小半碗肉,戳进麻酱碟里。 古云实看吞吞口水:“鹤爷,你把剩下的捞了,捞完我再煮……” 鹤冲天不说话,正常吃,“沈香引,你说有办法找到刘则,什么办法?” 沈香引正忙着狼吞虎咽:“气功。” 鹤冲天:“连新词都懒得编了?” 沈香引没回他,久没有动静的老年机突然响起,吓得自己一个激灵。 她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个手机。 电话是翟新厚打来的。 沈香引手里筷子没停,听翟新厚在那边说。 挂了电话,沈香引脸上的摆烂态度消失无踪,又警悟起来。 鹤冲天:“什么事?” 沈香引:“刘则可能和翟新厚在一个单位楼工作。” 鹤冲天筷子悬住,等她说下文。 很快,沈香引收到翟新厚来的彩信。 她的手机像素低,看不清楚。 “我给你。” 鹤冲天收到彩信,点开。 是监控录像的截图。 截图中,戴着口罩墨镜的何小芳,将载有沈月英的遗体的小推车推进面包车的后备箱。 拍摄角度来看,面包车侧面平行于镜头。 如果在唯一没有监控的巷子里,遗体既不是翻墙运走,也不是走地下通道,只有一个可能:她根本没有把遗体运上车。 是错位。 面包车的另一边,监控拍不到的位置,是翟新厚单位地下车库的入口。 刘则也许当时就在面包车后面。 半夜无人,他把沈月英的遗体拉进了地下车库。 沈香引补充道:“翟新厚说,车库是单位专用,只一个出入口,录了牌照的车才能开进去。” 古云实立刻问:“那车库里不都是监控吗?” 沈香引:“好巧不巧,那天晚上车库的电闸被拉了。” 鹤冲天:“好一手移花接木,待第二天,刘则再以真实身份开车正常上下班,没有人会去检查他的后备箱。” 沈香引想起来,之前小陈中蛊,蛊从口入,只有中午饭有可能被下蛊。 午饭是在食堂吃的。 翟新厚后来排查了食堂所有人,并没有现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