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那么宽,千万别说为我好,我受不起,让她们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要是没那么多嘴没那么讨人嫌,我逢年过节也好送个礼。 别想太多,别对我抱有期待,回来继续当老师不是因为改过自新。”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我不急着结婚,我想结就结,不想结就过自己的,没个正形也有办法养得活我们全家。 你跟爸都不介意怎么还跟欠了她们一样?还逼个没完了! 三十好几不结婚租房子住就跟扒了她家祖坟一样,一把年纪了有什么意思?天天过来催个屁啊催,放过自己,放过别人,看开点活没准还能喝上我五十岁结婚喜酒。” 周子衿在考虑要不要默默离开比较好。 “啥?没情伤! 也没有心理疾病,你让她们赶紧回家好好养老安度晚年,这是最后一次回应了,下次见面别说我不给面子。 就这样,挂了,过两天回来看你跟爸。” 刘勇永挂了电话,缓了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扭头。 台阶之上隔得不近不远的周子衿:……我真不是故意听人隐私。 虽然背后这小孩没往他这儿看,但刘勇永知道这小丫头片子一个字不落全都把话听进去了。 周衍小跑撵着滚过来的篮球,停脚,挑了挑唇不正经道:“聊着呢?” “球打得不错。” 刘哥仰头瞧他。 “那是,我七中樱木花道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周衍弯腰拾起球,临走前突然又笑,“刘哥牛掰,刘哥说的对,想结再结,随时可以结,不结就不结,没有对不起谁,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拍着球跑回去了。 刘勇永双目微微一顿,竟没反应过来。 “沙漠好玩儿吗?” 刘勇永突然听身后少女问。 他又愣了一下。 “风景不错。” 他道。 “你还想问我为什么去鬼屋吧?” 他扭了头望了眼高处的少女。 “没什么,就是嫌朝九晚五没意思,突然有一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换个地儿散散心……” 刘勇永自己道。 去鬼屋工作散心……够野啊。 不愧是暴躁老哥。 周子衿听到他继续:“娘……没想到散得更烦了,就跑回来上班了。” “那你还会有一天再说走就走吗?” 刘勇永没想到女生会这么问。 “会,肯定会。” 他没过脑子便答,“至于什么时候…看我心情,说不定你们下周就看不着我了。” 他是一个不一样的大人。 周子衿想。 “……那小、刘主任会给你…掐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