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讲话边看电视,偶尔听他冒出两句浪荡话,两个小时过得很简单,电视里白字在黑屏中升,外面天黑了。 周子衿两只脚落地往拖鞋里塞,旁边周嘉驿告诉她一声:“我有点事情没忙完,你先洗澡。” 周子衿应声,末了,他刻意又徐徐道:“有事没事,都可以找我。” 她放水在浴室里泡了个舒服的澡,洗完出来,抱着电脑上了床,确定了下作业方向,又在房间剪了半个多小时视频。 窗外夜空黑得深沉,今夜无风,远处连串的灯火也闪得太平。 房间门一拉,浴室的门也与此同时正好打开。 男人高而劲瘦,半湿的黑发显得发色更深了个度,眉眼俊朗桀骜。 周子衿转弯往客厅里去,身后脚步声懒懒散散,听起来很不着急,周嘉驿跟在她的后头,亦步亦趋的,也往厨房走。 停在橱柜前面,伸手摸上热水壶,周子衿往斜后方带了点头,一双手自她身后抬起,臂膀径直穿过她的肩膀上方,从她前面的柜子上,拿了一个新的玻璃杯。 周子衿咽了咽喉咙,倒完水便转身,周嘉驿还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没抽身,身形微微欠着,离她很近。 周子衿甚至能感觉到从他领口飘散着沐浴露的香气。 “晚安,室友。” 他轻声说。 周子衿回到了刚属于她没多久的自己房间,踏足房门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切实际的幻觉一般的感知,站在这里,好像眼前场景陌生的让她觉得眩晕。 房间里的味道极端地熟悉,安全舒适的味道,是她喜欢的味道。 周嘉驿跟周衍他们的队伍打了最后一场线上赛,开始得不轰轰烈烈,过程中不可阻挡,收场得漂漂亮亮。 钱一一知道周子衿搬了出来,说着要给周子衿寄特产,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些普通日子。 隔壁的门打开,卫生间开了又关,一阵不大不小的动静后,敲门的声音转移进耳里,周子衿从外面进来,出现在周嘉驿的面前。 她吸了口气,叹:“我把牛奶泼床上了。” 神情没有悲恸,抬着眼看着他,显得有些许不着调的落魄。 周嘉驿掀唇:“那,我跟你睡行不行?” 周子衿迎合他替她做的反客为主,心上漾开:“噢,同意了。” 他关了电脑,掀开半面被子,周子衿刚靠过去,被周嘉驿攥住手腕一把拉过去。 “我明天没课,出去一趟。” “知道了。” 她同他躺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讲着话,周嘉驿的胳膊越过她的上方,关了灯,卧室陷入两个人规律的呼吸里。 身后人揽在她腰上的手移至下方,指头轻而易举掀开衣料,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