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璋倒是机灵,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开口:“父皇,儿臣知错了。” 徐璋主动认错,他已经预感到天子玩这一出背后的深意是什么。 天子见徐璋主动认错,便将目光看了过去:“老四,那你说说,你何错之有?” 徐璋一本正经,将自己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父皇,儿臣错有四。 一错不该借用职务之便,纵容下面的人泄漏秋实考题,甚至是到处买卖,这破坏了秋试的公平公正。 二错御下不严,导致彭举之流,偷盗剑客赢诩佩剑,杀害了文坛大儒墨以生,还栽赃嫁祸! 三错不该与二皇兄生矛盾,还闹到父皇的书阁大殿,身为皇嗣,有失仪态。 四错心思过界,公然招揽状元周满仓,有结党营私之嫌。 父皇,儿臣四错,桩桩件件儿臣心生懊悔,还请父皇罚儿臣去白鹿寺念经诵佛,闭门思过!” 徐璋的一番话,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天子也没有想到,徐璋会如此郑重的认错,甚至是把自己的罪责全都列举了出来。 徐元凝视徐璋,心中不免有些佩服他。 至少徐璋能屈能伸,在察觉到情况不对,立马就认怂了。 天子想要知道什么事情,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徐璋的事,瞒不了天子。 一旦这些罪责从天子口中点出来,那后果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闭门思过了。 这一点,徐谕还没有意识到。 天子看着徐璋,冷声道:“哦?刚才老二不是说,这秋试的考卷是温县侯泄漏的,老六在幕后指使的,现在怎么成你的错了?” 徐璋不假思索,直接回答道:“父皇,那二皇兄诬陷老六的,他是怕担责,所以把罪责全都推给老六。 实际上考卷泄漏,二皇兄也有参与,那养文斋便是据点,只要将相关之人审一遍,就全都清楚了。” 此话一出。 徐谕脸都黑了。 你他娘的,老四你个老阴贼,居然卖我? 很早之前,他和徐璋就达成了共识。 现在倒好,一看情况不对,不讲罪责一同推给老六,你把我给卖了,这算怎么个事呀? 徐谕的内心在咆哮。 他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将徐璋给撕了。 “老四,你休要胡说八道!” 徐谕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