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 万一呢! 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就是出尔反尔了。” 我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 “那我会回来找你的。” “顾知南,我们不可以像王子轩和周妍珠那样。 若你抛弃我,那么只要你敢回头,我就打爆你的头。” “若你要打我,那一定是家暴。” 倘若成为离开的人那便要做好至死不回头的准备,否则,被抛在原地的我该怎么劝慰自己:你看过往多可笑,我轻信了未来,你看现今多可笑,你后悔了曾经?或许,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我们会想起那个某某某,那件某某事,可是想归想,我们又能提笔记录些什么呢?再华丽的辞藻也勾勒不出回忆里破碎的画面,再齐全的画盘,也修补不了记忆中丑陋的过去,你要我怎么为往昔上妆,才能被遮住被抛弃的结局呢?那些耿耿于怀说着错过的,如果你心怀愧疚请别让我知道,别因为你的自私打扰他人的幸福。 如果你会后悔余生,那祝你长命百岁,夜夜梦我。 既然能分开,何必说还爱。 ☆、偕及君子,垂垂老矣自我被单身贵族除名后,林梓就一门心思地粘着曾帅去了,那俩人,如胶似漆,电锯都割不开,也因此,很多时间都是由顾知南陪着我。 两个人更了解了,两颗心也更靠近了。 “顾晓,我们这周末去爬山吧?华大边上的后天山。” 顾知南撑着脑袋,转着手中的笔,向我提议道。 “嗯?就我们吗?” 我挪开盯在《洛神赋》上的视线,转而投向他。 “嗯。 有我在,你能怕什么?” “好啊,我最喜欢山啊水啊的——我见青山多颜色,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嗯,那山腰有民宿,我们可以在那儿宿一晚。” “行!” 我一口应了下来,心里有些小激动。 对山莫名的亲切,对水莫名的喜欢,见着汉服走不动道,混在古风圈死活不肯出这便是我最真实的写照了。 拾阶而上,汉服最宜。 我一早的翻出了压箱底的宝贝——一身儿淡粉色的襦裙——这是我二十岁的时候,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这淡粉的裙子上,于裙摆处绣了一簇儿的莲花,摇曳生风,仿若开得正好,我半散着快及腰的长发,半系着与襦裙同色的双流苏的发带,便如此,出门去。 得亏今儿个和他约定的时间早,校园里没有多少过路人,我便没引起多少注意。 早上的风皮地拽着我的裙子往后扯,我双手交叉着环在胸前和它对抗了一路。 “晓晓。” 当我低着头顶着风站在他跟前时,他显然被今天的我惊了一下,“真好看。” 顾知南伸出手来,帮我理顺和发带交缠在一起的青丝。 “第一次,穿汉服给你看。” 我略微有些紧张,又难抑骄傲。 “很好看。” 顾知南牵起我的手。 此后一路走去,约行了半个时辰,终是到了山脚了。 穿着汉服登山,难免要提着裙子,我便从他手心里抽了回来,照料我的裙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