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欺君罔上,大言不惭! 作为将领要大宋不太平。 这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理当搁置查办才是,如此才可以示陛下之威严。 如若任由胡言乱语,那还了得。 大宋如今太平,我们应该高兴,你们都应该高兴,知道么?” 说着狠狠地瞥了李纲、种师道一眼。 二人哭笑不得,面面相觑。 李纲一怔,看来主和派要无风不起浪了,意欲反戈一击,马上忙道:“陛下,如今金人亡我贼心不死,还在苟延残喘。” 说着摆了摆手叹道:“东京城时时刻刻都危机四伏,不可掉以轻心。 老将军纵然年老体衰,也是苦口婆心,千万不可如此。” 宋钦宗寻思,大宋自然要太平,看来不太平就是将领一天到晚给召来的。 他望着种师道和种师中便说:“嗯! 二位爱卿言之有理! 呃,明日种老爱卿就不用上朝了! 朕念你颇有战功,刚才那一番话想必也不是成心。 因此就不用到大理寺去了,做个中太一公使也不错。” 种师道大惊失色,叹道:“陛下,为何如此?” 种师中劝道:“皇上,还望三思。 哥哥年事已高,不可让他老人家寒心。” 宋钦宗厉声厉气,呵斥道:“种师中,你就不要多嘴了。 你与种师道乃至亲,难道不知避嫌么?你种家军扬威耀武,把姚平仲都气走了,你们还不知足,岂有此理?” 顿时瞪了一眼种师道。 李纲睁大双眼忙道:“陛下,老将军年事已高,又是太上皇的老臣,如此卸磨杀驴,恐怕不好。” 宋钦宗冷笑道:“李纲,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何谓卸磨杀驴,莫非种师道是毛驴,还是一头桀骜不驯的老毛驴不成?” 此言一出,种师中面无人色,种师道心灰意冷,似笑非笑。 李纲和张邦昌面面相觑,痛心疾。 李邦彦和白时中笑出声来,群臣也是面面相觑,一言不,心中都觉得皇上言语有些小儿科,皆面如土色。 李纲急道:“陛下,陛下! 这,这是为何,您可不要听信谗言,战备不可放弃,否则后患无穷。” 没等再说下去,宋钦宗已退朝而去。 种师道捋了捋花白胡须,泪光点点,摇摇头和种师中、李纲渐渐远去。 种师道在出了宫门后,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帝王之所,仰天长叹,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