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着房门,苏九都听到,墨离在院子里与张嬷嬷交谈的声音。 张嬷嬷送来十个婢女,墨离留下了四人,并且他还将这四人,全部安置在苏九隔壁。 而这四人,有人在书房伺候、有人负责打扫院子,还有人负责替顾砚书准备早膳…… 苏九听到屋外的动静,眉梢上扬了几分:所以,顾砚书是真不再厌女了? ………… “世子,属下已经找遍了全上京的玉器行,但是没有一家玉器行能修补得了这枚玉牌。” “那些掌柜们都说,除非以金器或银器镶嵌在玉石上,否则便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修补……” 豪华雅间内,墨方低着头,将用方帕包着的两块断裂的玉牌,递到顾砚书面前。 顾砚书眉头微蹙,“修不了?” 他伸手接过玉牌,能看到玉牌上,还粘着一些透明的物质。 他知道,这是玉器行修补玉器时,一贯使用的粘稠物。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试过以粘稠物,粘补这枚玉牌的办法了。 只是,这玉牌仍旧无法粘上。 “是!” 墨方恭敬应答。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回府,并不知道昨天都生了什么。 他仰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顾砚书手里的玉牌。 “世子,这玉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属下见镇远侯府的库房里,也有很多类似的玉牌啊。” “为什么一定要将这断裂的玉牌修补好呢?” 顾砚书捻起手里的玉牌仔细打量,确实,这玉牌是最普通的玉质所制,没什么特殊的。 但偏偏,这是苏九父母留给苏九的东西。 所以,他必须得将这断裂的玉牌给修补好。 想到这里,顾砚书突然灵光一现,他握紧手里的玉牌仔细打量。 “这绝不是普通的玉。” 顾砚书喃喃出声。 墨方仰头,一脸不解,“啊?它不是普通的玉,那它会是什么玉啊?” 顾砚书继续解释,“如果它真是普通的玉,那怎么会无法修补呢?” 无论什么玉,上京的几家玉器行都有办法,将断裂的地方修补得毫无痕迹。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砚书才会对苏九说,一定能将玉牌修补得看不出半分裂缝。 然而现在,这枚玉牌却无法修补? 顾砚书看着手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牌,眸光逐渐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