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顾砚书已经转身，走出了苏九的房间。
    苏九看着顾砚书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她以后能顺利离开侯府了，不是吗？
    她应该高兴的。
    …………
    一连几天，清心阁都沉寂得宛若一潭死水，顾砚书心情不好，连带着底下伺候的人，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自从上次，顾砚书吩咐墨方和墨离，别让苏九受到欺负。
    这欺负，当然也包括，他们平时在清心阁时，不要有意无意的孤立了苏九。
    所以，墨方时不时就会找苏九闲聊。
    今天墨离在书房里伺候顾砚书，墨方便蹙着眉，小心翼翼地朝苏九走来。
    “怎么回事？世子的脸色这两天，怎么这么难看？”
    说句不好听的。
    世子那脸色就好像死了爹一样，要多臭有多臭，要多忧伤就有多忧伤。
    墨方想到顾砚书似乎就是从那天，顾侯爷回侯府后，才变成这样的。
    所以他便想问问苏九，是不是他们那天去参加家宴时，生了什么事。
    “顾侯爷一直不喜欢世子，这些年更是明里暗里地嫌弃世子……”
    “你那天不是和世子，一起去参加家宴了吗？他有没有对世子做什么事，或者说什么话？”
    苏九握着扫帚，正失魂落魄的扫着地，墨方便偷偷摸摸地走来，问她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
    苏九下意识回了句。
    “不应该啊……”
    墨方困惑地挠了挠头。
    “如果不是因为那家宴，那世子的心情，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糟糕？”
    墨方说完，还拐了拐呆愣的苏九，一副八卦的样子。
    “我听大哥说，世子都好几天晚上没合眼了！
    难道你真不知道，那天生了什么事？”
    苏九垂眸，正想说自己不知道，他们身后便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顾砚书低沉的声音里，都藏着不悦和薄怒的意味。
    苏九连忙回头，将头紧紧低着，“回世子，奴婢没做什么。”
    “是啊是啊！”
    墨方也低头，有些心虚。
    “属下只是和苏九闲聊而已，没说别的。”
    他难得和旁人说说世子，怎么还就被世子抓了个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