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记得那夜,他说要永远锁在此处,那同前世有什么区别? 甚至深山野林的条件,还不如金銮殿呢! “皇姐曾教过我,言出必行,言而有信,如今应当以身作则。” 陆景幽一本正经地上前,死死将她抵在墙角,面容靠得极近,几乎鼻尖相触,俯首厮磨道: “怎么,现在皇姐怕了?” “才不是!” 陆嘉念矢口否认,倔强地仰起头,唇瓣险些贴了上去,又只好讪讪埋首,心里的退堂鼓打得震耳欲聋,硬着头皮道: “我不知内情,眼看着情势不对,担心你才跑出去的,未免罚得太重了。” “哦” 陆景幽故意拖长了尾音,唇角笑意愈发幽深,在烛光下灼灼夺目,不忿又干涩道: “皇姐到底是担心亲人,还是担心我?” 陆嘉念心头一梗,无语凝噎地迎上他的目光,心道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她知道现在应当哄着他,奈何自幼不会奉承他人,轻咳一声道: “担心亲人,也担心你。” 说着,她瞥见陆景幽眸光一黯,生怕他全然不信,两眼一闭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香软玉唇短暂地停留,甜香与温热骤然弥散,仿佛有一只温柔的手梳理毛发,一点点抚平烦躁和不满。 陆景幽正要发作,刹那间扼制住愠色,意外地抬手触碰余温,嘴角克制地扬起弧度。 他耳根微热,泛上一阵绯红,贪恋地将皇姐揽入怀中,眸光明亮道: “那若是我败了,皇姐会替我求情吗?” 陆嘉念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无效地挣扎几下,杏眸滴溜转悠几圈,抬头挺胸道: “不好说,但你放心,总会替你收尸的。” 她说的理直气壮,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没有半点犹豫。 且不提现在被他控制在掌心,心底憋了一口气,不想让他太得意。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她自身都难保,求情也无济于事。 不过,她大抵还会试一试。 听了这话,陆景幽脸色一沉,眼底刚亮起来的光芒,瞬间再次暗下去,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弄得怀中娇人儿呜咽出声。 银朱小衣松松垮垮,白瓣牡丹娇艳欲滴,银链悄然从背后绕过去,挂在殷红花蕊上,随着花瓣轻颤叮当作响。 陆嘉念身上发凉,登时一激灵,羞恼地瞪着陆景幽,眸中泛起一阵潋滟水光。 “看来皇姐执迷不悟,还是不知错在何处。” 陆景幽声音低沉,有条不紊地继续着,惹得她颤抖得愈发厉害,不免发软无力地向下滑落,被他一把捞在怀里。 “无妨,日子还长,我会好好教皇姐。” 冷硬银铃层层缠绕,再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响动,一次比一次清脆响亮,似有似无地划过温热肌理,仿佛冰块丢入火焰之中。 陆嘉念咬牙忍耐许久,终究挣扎不开,有些后悔方才说错了话,稳住气息求饶道: “我、我知错了,就不能少些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