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淮笑了笑,逗她:“那陛下怎么就开心了?臣努努力,看看能不能办到。” 凌晚晚盯着他,想说:你给朕当君后,朕就开心了! 话到嘴边,又怕说了要么被人揪着耳朵骂一顿,要么厉墨淮真生气了甩袖子走人不再理她;衡量再三,她还是中肯地开口说道:“等朕娶了君后的时候,才是真开心。” 闻言,厉墨淮心里陡然一颤,脑中不可控地浮现一个人的身影,他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还这么固执?” 凌晚晚只是笑笑:“这辈子,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便是固执一些又何妨。” 厉墨淮犹豫着却道:“菘蓝回唐门之后呢?” 凌晚晚以为自己听岔了,疑惑道:“什么菘蓝?我跟你说君后,你跟我提菘蓝干什么?” 厉墨淮只是道:“你难道不是想册封菘蓝为君后?” 凌晚晚觉得有些荒唐,辩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册封菘蓝为君后?” 厉墨淮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道:“上次,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 凌晚晚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末了,凶狠狠地骂一句:“厉墨淮! 你这个木头! ! 哼! !” 厉墨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张了张嘴,看着凌晚晚负气地在殿内走来走去,一脸莫名其妙:“陛下?你怎么了?” 凌晚晚大吼一声:“别叫我陛下! 我不是陛下! 厉墨淮! !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厉墨淮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就惹毛了她,看在人家是女帝的份上,算了,不跟她计较。 他转而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两口,便放下茶杯,到另一张书案上继续处理那些堆积的政务去。 至于女帝,她爱生气就生气,爱火就火,不理她就好了! 凌晚晚看了一眼书案那边,气定神闲批奏折的厉墨淮,胸腔中的火气就更是蹭蹭往上涨,几步上前,拽过人手中的狼毫笔,正欲开口指责时。 殿外大监总管苏元常进来禀报:“陛下,宋世子醒了,哭闹着不肯吃药,要见陛下。” 凌晚晚咬着后槽牙,将手中的狼毫笔狠狠折成两截,丢到地上,怒吼一声:“摆驾! 承意殿! !” 厉墨淮望着凌晚晚消失的身影,突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情绪不佳了? 后宫君侍如云,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 凌晚晚气的头昏脑涨,乘坐御辇时闭着眼睛扶着额头,路上叫冬日的小风一吹,在宣政殿的火气逐渐消散不少。 等她头疼稍缓,才问御辇一旁的苏元常:“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