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半睡不醒的许相梦被夜央硬拽着去了县城外的风雨亭,果然如同李君俪画上那般,风雨亭四围好大一片都没长树或者较高的灌木,苇草等,只是不远处能见一条河。 “夜师爷,一大早把我叫醒带来这里要干嘛呀?” 许相梦打了个哈欠。 “大人昨日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抓绑匪伏法,难道不该继续调查吗?” 夜央回答。 “我是那么说,可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都还没睡够呢!” 许相梦一副怨魂似的表情埋怨道。 “如今李小姐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在绑匪手中有无性命之忧,大人身为高涯县百姓的父母官,竟然还能睡得着吗?” 夜央的话让许相梦无可辩驳,她便在空荡荡的矮草地晃悠起来,又沿着河水走了一段,除了杂草和石子便再无其他发现。 “这么一片空荡,一眼全看在眼里了,还有什么线索好找的!” 许相梦满脸怨气说道。 再绕了几圈风雨亭之后,许相梦便再也忍不住了,跑进亭子便躺在椅子上。 夜央四下探索着并无发现,走近亭子便看见许相梦舒服惬意地躺着。 二人目光蓦地对上,许相梦只朝着夜央一哼声便转了个身。 “我是知县大老爷,凭什么让他命令我!” 许相梦望着对面椅子,脑中突然闪现昨日在李君俪房间看到的那幅画,虽然很模糊,但在印象中,那画中的亭子和这个有些不同。 “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呢?” 许相梦挠挠头使劲回忆着。 一瞬间的如有天助,许相梦想起了画中与此处的不同,乍地跳起跑向夜央,很是着急道:“夜师爷,那天我们在李小姐房里看到的那幅风雨亭的画还记得吗?” 夜央看她这般着急的模样,猜想许相梦或是发现了什么,便问:“大人提起那画,莫非……” “那画和这里不一样!” 许相梦激动得打断夜央的话,道:“在那画中,亭子两相对侧的椅子中间各多了把手!” 夜央听着许相梦的话有些吃惊,他看画时并未注意太多细节,而是关注画的整体布局和思索画画之人的作画风格。 “不过,我当时觉得可能只是一不小心滴了两滴墨在纸上呢?” 许相梦忽地又开口说道。 “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去一趟李府。” 夜央十分严肃道。 “现在?” “立刻!” 许相梦只要一想到这会儿又要无休止地赶路回李府便恨不得狠抽自己几大嘴巴子,为什么胡言乱语? 二人赶到李府,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但此刻许相梦还是被这偌大的园子绕得晕头转向。 夜央却完全不同,胸有成竹,脚步坚定,二人很快便到了李君俪的房间。